延反复权衡后,最终认为安安待在爷爷身边并无大碍。
就算陈梦余再有掩藏真相的心,也不可能从爷爷身边带走孩子。
赵正延妥协,将安安交给了赵之鋆。
离开医院。
赵正延回家后在书房待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就电话骚扰了张惟川。
“结果出来没有?”
张惟川刚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云里雾气。
赵正延见手机没声音,以为是信号不好中断了通话,拿离耳朵确认后没问题,他皱了皱眉,
“张律师?”
张惟川打着哈欠,瞥了眼床头柜的电子钟:“大哥,你看看现在几点?”
赵正延抬腕看表,“6点。”
张惟川苦笑:“检测机构那边还没上班呢。”
赵正延不紧不慢,“那国那边呢,推算现在应该是中午了吧。”
张惟川冷不丁道
:“那你等那边到了下午再打过来。”
赵正延嗯了声,挂了电话。
他也知道时间早,结果肯定还没出来。
但是迫切想要真相的心情,也只能通过这种不断询问的方式缓解消耗。
事实上,这个上午张惟川一直都在不断接听赵正延的电话。
每次都是问两句就挂断。
赵正延实在是等不及。
索性开车去川旗事务所,他亲自看着张惟川,总比这种频繁的电话催促更有效果。
车子刚停到大厦楼下,就接到张惟川的电话。
张惟川坐在办公桌前,手持鉴定机构刚刚传真过来的dna鉴定报告。
为了报复赵正延一个上午的电话炮轰,让他觉睡不好、工作也不安心。
他故意说:“赵正延,你死心吧。”
赵正延正要解开安全扣的手僵在半空。
心脏犹如一块巨石沉沉地往下坠。
“什么意思?”
张惟川挑眉,“鉴定结果出来了。”
“什么结果?”
赵正延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的发生会发生蝴蝶效应,导致真相跟猜测变成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
张惟川将鉴定报告放到桌上,起身走向落地窗前。
从对面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反射进来的光,金晃晃地洒在脸上:
“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