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呀。”分明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事,云芜知道也就算了,为什么知道没报官呢?
除非……
她内心起疑。云这个姓氏,在临江城算得上是大姓。她之前没想过云芜究竟出身哪家。但这样看,云芜应当是和知府家有关了。
沈明珰抿了抿唇,不愿如此揣度自己的朋友:“也不知道罗掌柜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芜垂着头,声音有点闷闷的:“这事传的很广,已经传到了知府的耳朵里,若是罗掌柜还不回来,估计县衙就会查案了。”
“这……”沈明珰脸上的震惊不是作假,她从未听说知府会主动查案。这新知府最是懈怠,什么也不干。堆积的案件更是如山一般高。罗计的案子若是能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罗计非常重要,远超过沈家。
不过几个呼吸间,沈明珰便有了判断,她眨眨眼,岔开话题:“别提那糟心事了,我带你逛逛如何?”
“说起来,我近来收集了不少新奇的玩意,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今天让你饱饱眼福。”说着,她起身出了里屋,让伙计去拿货,转头朝云芜笑笑:“走吧,我带你逛逛。”
云芜性质不是很高,但还是很捧场,跟着沈明珰转了一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沈明珰见状,拿过一对叮当镯,笑着将一只套到她的手上:“你看,多好看呀,喜欢吗?”
云芜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嘴动了动,迟疑道:“那个……”
“送你了,这镯子简直就是为你而生的。”在云芜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沈明珰把另一只镯子也给云芜戴上,打趣道:“怎么?不喜欢?”
沈明珰知道她想说罗计的事情,但她不想听。她好不容易有云芜这么个朋友,只想她们之间能纯粹些。
她不希望云芜和这些事情有关,无论是敌是友。
“喜欢。”云芜叹了口气,抬起手腕,打量起镯子。玉质晶莹剔透,里面泛着丝丝若有若无的棉絮,乍一看,好像下起了雪。
“可我不能要这个。”云芜自知这镯子价值不菲,急忙就要推脱。
沈明珰俏皮的眨眨眼:“那可不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反悔。你收下就好了。”也算感谢云芜对自己的提醒了。
沈明珰正说着,忽的瞅见,云芜身后,容成复走的蹑手蹑脚,好似做贼一般,朝门口走。
这人又在搞什么东西?沈明珰心里疑惑,刚欲开口制止,又想起云芜还在身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犹豫不决的一幕落在了云芜的眼里,她终是叹了口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
“对了,”见沈明珰有些魂不守舍,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她只当自己搞错了,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还有很多宝贝吗?也不知我有没有幸见识下?”
沈明珰看容成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正觉得奇怪,听见云芜的话,也就把这事撂在一边,立马回神,笑着点头,又一起聊了起来,
两人聊了约莫一个时辰,云芜便着急回去。沈明珰见天色还早,还没等劝她多待一会,就见不知道是瞅见了什么,她脸色大变,匆匆告退:“我今日还有其他事。明日巳时等我带着岳夫人来看货。”
“你可要把握住机会,这岳夫人家在外地也做珠宝生意,最喜欢新奇款式。你多凑凑近乎,说不定能有帮助。”
“等,等等……”沈明珰说到一半,就见云芜提着裙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好似晚一步会出什么大事一般。
她看着云芜的身影越跑越远,直到云芜拐了个弯,消失不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时很是困扰。
这一天天的,每个人都有的是秘密。
“小傅,回来了呀。”胡卜的声音想起,沈明珰顺着朝门口看过去,容成复笑的神秘兮兮的:“那是!我可打听清楚了,那徐家的儿子最喜欢偷工减料,估计给咱们的货也是残次的。”
他见沈明珰看过来,故意笑的更开心:“小姐不管一下吗?”
“管,为什么不管。”沈明珰不服输道:“不过,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