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虞汐喃喃自语。
脑海里浮现出童年时的曾经。
小时候的照片肯定有啊……
只是全部被放进相册本保存起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相册本应该在老家……
但是那个房子属于哥哥和爸爸啊……
他们肯定不允许我在房间里乱翻啊……
在虞汐的记忆中。
她好像有一张没有色彩的黑白照片。
是和妈妈的合照。
但照片里具体是什么样的场景，她也想不起来了。
憨憨少女舀了一勺粥润了润嘴唇，小心翼翼地呼唤：“洛，洛川……”
“嗯，我在呢。”洛川回应道。
“你是不是想找到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让妈妈把我想起来啊……？”
“是啊，都说母爱最伟大，尤其是孩子还小的时候，记忆会更加深刻，没准能把你记起来呢。”
虞汐微微张口，却迟迟没有说话。
她垂着脑袋，呆呆地望着碗里的白粥。
懦弱与胆怯似梦魇般在心底深处蔓延。
她也想过回老家一趟，翻箱倒柜找些有用的东西来唤醒妈妈的记忆。
但一想到爸爸和哥哥冷漠无情的脸，就会吓得没有回家的想法。
不过——
这都是自己孤身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有洛川在，他们应该就不敢凶我了吧……？
“洛，洛川……”
“我听着呢。”
“我们今天是不是还要去一趟家里啊……？”
“当然去啊，不然怎么找照片。”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老样子，我们还是下午去。”
洛川的声音很轻。
但掺杂着磁性的嗓音却充满了温柔。
虞汐突然想起了棉花糖。
在她的印象里，棉花糖是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
洛川的声音也是这样，听着让人很有安全感。
……
早餐过后。
洛川按照老样子将虞汐送到快餐店。
接着回到出租屋将张伟叫醒，喊他去摆摊。
只不过这一次，洛川并没有陪同。
匆匆交代好摆摊时的注意事项后，洛川便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
将浸入水池里的脏盘子清理干净后，洛川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阿尔兹海默症的相关病历。
这种病是中枢神经退行导致的。
得靠吃药才能够缓解症状。
否则会越来越糟糕。
通常情况下，是没法逆转的。
洛川查找了大量资料。
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他头疼。
最终，洛川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将手机放到旁边。
整个人都躺在床上，无力地望着悬挂着水晶吊灯的天花板。
感觉，有点难治啊……
但稍微试一试呢。
没准阿姨真的能想起什么呢？
洛川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安安静静地等待虞汐下班。
时间流逝。
金色的夕阳将余晖洒向大地。
水泥路旁的杂草都被映出一层绯红的光晕。
洛川骑着自行车将虞汐从快餐店接了出来。
简单的沟通后，朝着车站的方向缓缓骑行。
“那，那个……”虞汐坐在自行车的坐垫上，轻轻攥着洛川的衣角。
洛川下意识地侧过脑袋，疑惑询问：“怎么了？”
“先回家一趟，让我拿个东西好不好啊……？”虞汐小声呢喃。
“拿什么？”
“画画笔，我想画画给妈妈看……”
洛川点点头。
当即调转方向，往家驶去。
回家后，虞汐从房间里找出一盒画画笔。
连同携带着专门用来画画的软面抄卷在怀里，重新坐在了自行车的坐垫上。
与洛川抵达车站后，坐上了前往老家的大巴车。
大巴车的皮质座椅总是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车上的大部分人几乎都选择打盹眯一会。
但虞汐并没有睡意。
她倚靠在车窗玻璃旁。
两颗微微颤抖的杏仁状瞳孔，漫无目的地瞟向车旁经过的灌木。
这已经是第三次回老家了……
如果没有洛川的话……应该不可能实现吧……
“你在想什么呢？”
宁静氛围中传来的温柔嗓音，吓得虞汐微微一颤。
她扭过头，小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