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抿着嘴唇，轻声喃喃：“洛川，对不起……”
“你怎么又道歉了啊？”洛川扭头道。
“因为我做错事情了啊……”
“你没做错啊。”
“哎呀……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道歉，但是你就让我说一次嘛，我以后只跟你一个人说对不起好不好嘛……”
洛川微微开口，却欲言又止。
让虞汐一下子抛弃多年的习惯，难免会让她不适应。
随心所欲，便是最好的选择。
洛川吐出一口淡淡的浊气，应声点头：“行吧。”
——
夜，静的出奇。
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层轻薄云纱中。
洛川躺在床上，以翘着二郎腿、胳膊环在脑后的姿势，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
“我哪里笨了嘛……”
“你为什么喜欢叫我笨蛋啊……”
虞汐的身影与朦胧画面，在洛川的脑海中依稀浮现。
洛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叫她笨蛋。
但大概率来自于好感。
至少，在那个寒冷除夕夜跳进湖泊将虞汐救出、与救护车一起前往医院急诊的路上。
洛川就已经注视着少女带着呼吸面罩的躯体暗暗下决心。
要好好照顾她。
如果要在这个时间上加个期限。
最好是不问归期。
仿佛陪伴她，就是最好的归宿。
呼呼——
冰凉的晚风沿着墙壁吹过，将窗户拍的呜呜作响。
洛川打开手机。
微弱的荧屏光亮，将洛川的脸颊映出一层白皙。
但他却不知道点开什么软件。
随意在屏幕上滑动后，最后点开了虞汐的聊天对话框。
洛川：“你睡了没？”
虞汐：“睡了。”
洛川：“睡了还能发消息啊？”
虞汐：“对啊，我已经躺下来闭眼睛了。”
洛川点击对话框，编辑文字。
还没弄好。
虞汐又发来了消息：“但也只是刚刚闭上，你不用内疚的啊……”
洛川突然有一种被预判的感觉。
他删掉编辑的文本，重新发送道：“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晚安啊？”
虞汐：“一声晚安。”
洛川：“？？？”
然而——
聊天记录却停留在了这一刻。
虞汐不再发送任何文字。
“应该立刻放手机睡觉了吧……”洛川心里空空的。
他编辑着文字，发送道：“晚安。”
叩叩叩——
微妙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洛川扭过头。
敞开的门缝中，探出了虞汐的小脑袋。
以及微微泛红的脸颊。
“晚，晚安……”
“你要早点睡啊……”
……
……
ps：写这章的时候又想到她了，她也是这样，特别喜欢道歉。
见我不说话，还总是会问我‘你是不是生气了啊？’、‘哎呀，宝宝我错了，对不起嘛’这样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