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虞汐扭扭捏捏。
“这有什么不好的啊。”
洛川攥住虞汐的手腕，扭头奔向隔壁小卖部：“跟我来。”
洛川的力气很大。
虞汐的手被捏的很紧，还有一丝微微的痛感。
她抿着嘴唇，纵使有些惊慌失措，却并没有反抗。
“你怎么又牵住我的手了啊……”
这一次洛川并没有松开，而是给了虞汐一个微笑：“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你走路的时候总低着头。”
“要是再来一辆车怎么办？”
“所以牵着你的手，能把你保护的更好一点。”
虞汐的思路，又混乱了。
洛川……他话好密啊……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
“要不要我牵着你的手啊？”
洛川歪着脑袋俯下身，再次贴向虞汐渐渐垂下的脸颊。
虞汐惊慌失措地扭过头：“你……你不是已经在牵了吗？”
洛川浅笑：“那以后再牵手的时候，我就直接牵，不问你了啊。”
虞汐轻轻点动泛红的脸颊，用鼻音发出软糯的微妙回应：“喔……”
小卖铺里，喜气洋洋。
由于过年的关系，墙壁上挂着艳红的福纸。
炮仗是热销商品，直接放在大门口。
阿婆坐在摇摇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各种款式的炮仗，五花八门。
挑来挑去，洛川买了两盒黑老大。
付完钱，洛川将擦炮握在手心，牵住虞汐的手腕走向狗盆：“走，带你放炮。”
虞汐感觉自己像只小羊羔。
洛川说去哪，她就跟着去哪。
如果只是简单的逛街看风景，虞汐反倒觉得心里好受些。
但买东西花洛川的钱，虞汐就会觉得内疚。
“洛……洛川，你能不能不要花钱啊？”
“不花钱怎么逗你开心，让你笑出来啊？”
“不花钱……我也能开心，笑出来的。”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洛川突然扭过头。
虞汐小鹿乱撞，惊慌失措。
哪有说笑就笑的啊？
数秒的对视后，洛川耸耸肩：“看吧，你笑不出来。”
“我能笑的，我笑给你看。”虞汐揉搓手指，紧张不安。
她微微抬眸，与洛川四目相对。
红扑扑的脸蛋突然挤在一起，嘴角向上露出弯弯的弧度。
“笑的不好看。”洛川移开视线。
他拆着手心攥着的擦炮，走向狗盆。
虞汐呆呆地望着洛川的背影，撅着嘴巴的模样像个可怜巴巴的委屈包。
那到底要怎么笑……才能好看啊？
洛川来到蹲在狗盆旁，倒掉了里面的积雪。
发现没倒干净后，又攥着铁盆边缘，往地上磕碰了几下。
哐哐哐——
黏在铁盆底部的积雪，全部被震了出来。
洛川拿着一根炮仗，对准擦纸猛滑。
呲呲——
擦炮顶端的红磷剧烈燃烧，烟雾不断。
洛川立刻将擦炮放在地上，用狗盆盖住。
接着拉住虞汐，往旁边退了一段距离。
虞汐捂着耳朵，眯眼观望，生怕被炮仗崩到。
砰！
炮仗传来闷响。
狗盆飞了半米高，又垂直落回原地。
淡白色的烟雾，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朝周围蔓延。
硫磺味，闻起来很舒服。
“怎么没炸飞起来啊。”洛川反复研究炮仗。
虞汐小声接话：“炸飞起来，狗就没东西吃饭了……”
洛川把一盒擦炮轻轻拍进虞汐的手心：“你也炸一次。”
虞汐愣愣地站在原地：“我不会炸啊。”
洛川耐心教道：“很简单的，拿着炮仗在擦皮上刮一下就行，冒烟了就丢地上。”
“我拿着狗盆帮你盖。”洛川蹲下，将狗盆端起。
事到如今，虞汐只好硬着头皮，蹲在洛川面前。
她低着头，用拇指与食指夹着炮仗，在擦皮上滑动。
炮仗前端的红磷，在擦皮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线条。
但并没有被点燃。
“再来一次，用点力去擦。”洛川轻声安慰。
虞汐垂着的脑袋越来越低，脸颊也被乌黑的发梢遮挡。
但尽管如此，洛川仍然能够透过发丝摇曳时产生的缝隙，清楚的看见虞汐通红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