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还敢来！？”
“早知道就揍狠一点，把他打到怕。”
洛川起身，走到门边朝外观望。
冬季的天空，比较短。
没有星芒点缀的黝黑夜幕，好似一望无际的苍穹。
唯有腾空绽放的烟花，给它增添微薄的色彩。
洛川注视着降落积雪的路面，将屋门掩合：“要不，我今晚不走了吧。”
咯噔——
正在折叠毛毯的虞汐，微微一颤：“啊？不走了……？”
洛川点头，回到桌边重新捧着热茶：“对，不走了。”
“你一个人住，晚上会遇到危险。”
“反正我下午已经睡饱了。”
“干脆就多待一会儿，帮你守夜。”
“啊？可是……”虞汐支支吾吾。
洛川浅笑打断：“放心吧，不会麻烦到我的，别纠结了。”
虞汐呆呆地望着洛川。
被白炽灯映照闪光的瞳孔，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水雾。
洛川当即傻眼：“不是吧，怎么又要哭？”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洛川从衣兜掏出纸巾，轻轻擦拭虞汐眼角氤氲出的晶莹。
虞汐的眼睛很亮，泪眼婆娑的样子很容易激起保护欲。
洛川越看越心疼。
他轻轻推搡虞汐的肩膀，移步到卧室前，拧开门锁：“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说话的同时，洛川的目光，也在卧室里瞟个不停。
虞汐的房间，不是很大。
但看起来却清爽干净。
整洁的粉色条纹床单上，放着叠好的棉被。
尽管没有展开，但也能看清印在上面的卡通小熊。
枕头也是配套的。
床的对面，还摆着一个小电视机。
旁边，是衣柜与其它的东西。
先前从毛毯上闻到的栀子花气味，浓郁了不少。
“刚刚盖在我身上的……是她经常用的毛毯吗？”洛川喃喃自语。
或许是看得出神，洛川突然反应过来，虞汐还站在旁边。
此刻的她，正抵着脑袋。
悬在大腿前的双手，扭扭捏捏地揉搓。
闭口不言的委屈模样，像是正在经历一场‘被抄家’的视奸。
洛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东张西望的行为有些冒犯了。
“咳咳……”
洛川轻咳两声，尴尬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平时的睡觉环境是什么样子的，没别的意思。”
“你进去吧，我帮你关门。”
“话说，我好像没看见浴室啊，你平时在哪洗澡？”
询问到个人隐私，虞汐再次低下快要渗出血的双颊。
洛川心里一颤，及时住口：“好吧，我不乱问了……”
帮虞汐关上门，洛川重新坐在椅子上。
屋门掩合后的瓦房，不再受到晚风的侵扰。
不远处的火炉里，燃烧着干柴。
时而发出几声柴火裂开的噼啪声响。
洛川空洞地注视着跳动的火焰，任由荡漾的火光将脸颊映出一抹橙红。
嘎吱——
房门敞开一条缝隙。
虞汐探出脑袋，瞟向周围。
见洛川正坐在火炉边取暖，她这才放心地跨出房间，红着脸颊将一颗糖果塞进他的手心：“给你。”
洛川打量着手中的糖果。
乳白色的简易糖纸上，画了一头奶牛。
旁边写着‘牛轧’二字。
洛川疑惑抬起头：“突然给我牛轧糖干嘛？”
“给你吃……”虞汐回答的很小声。
洛川仔细观察虞汐的樱唇。
粉嘟嘟的嘴角并没有蠕动的感觉。
很显然，她嘴里什么都没有。
“你自己不吃吗？”洛川拆着糖纸询问。
虞汐拘束地站在原地，转向身旁的侧脸扭扭捏捏：“我吃过了……”
“喔。” 洛川将牛轧糖塞进嘴里，眉开眼笑，“谢谢你的糖。”
“不，不客气……”虞汐迅速逃到一边。
她提着铝水壶，在水龙头底下接了很多水。
随后，将铝壶架在火炉上。
洛川明白，她在烧水。
只是放下水壶后，虞汐就像机器似的杵在原地。
纵使微微张口多次，喉咙也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有话你就说啊。”洛川引导道。
虞汐双腿扭捏蹭动，叠合的食指搓动个不停：“就是……如果水烧开了，可以帮忙水壶提下来吗？”
洛川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