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瞪圆了眼睛,“凭什么?我都已经去过警局了。”
“奶奶不是说这是家法么?外面的管教和家里的管教能一样么?”
江黎月看着江老夫人,“奶奶,您说是不是?”
江家上下都在,老夫人纵然有心想要偏袒江可可,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做的太明显,只得狠了狠心,“就按照你说的,可可犯了错,跟你一起受罚。”
“奶奶!”江可可满脸不可置信。
江老夫人却只能狠心甩开她的手,“带她们去祠堂。”
江家祠堂在北苑,靠着江家老夫人和老爷子住的院子,供奉着江家的先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烟火供奉不断,逢年过节还要来祭拜。
豪门望族最看重出身,江家祖上是盐商,可以说家学渊源。
江黎月压根没把这满屋子的牌位放在眼里,东瞧瞧西看看,很稀奇。
江可可呵道,“你别乱碰啊,惊扰了先祖,你罪过大了。”
“不是吧,江可可,你一个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性,也搞这些封建迷信?”
江黎月一转头,看到江可可竟然老老实实地跪在蒲团上。
“你还挺虔诚。”
“土包子,”江可可嘲讽道,“难怪奶奶看不上你,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得,你有
规矩,”江黎月懒得跟她做口舌之争,晃了一圈没什么好玩的,便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
祠堂避光阴冷,时值十一月,到了晚上更是刺骨的冷。
半个小时前还瞧不上江黎月‘没规矩’的江可可,此刻已经冻得满屋子蹦跶,甚至直接把手放到祖先牌位前的烛火上烤火。
江黎月嘲笑道,“你这样就是懂规矩了?”
“少得意,”江可可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关到这儿来?我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罪。”
“你这叫自作自受,早就警告过你了,别跟我过不去。”
“哼,”江可可冻得牙齿打颤,却还嘴硬,“在你回来之前,大哥也是很宠我的,星月集团也是我在负责,你一回来,全家上下都变了,我难道还要对你笑脸相迎?”
“你这么讲也有点道理。”
“你等着吧,迟早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江黎月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加油。”
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树敌,可惜这个江可可实在是冥顽不灵,认准了是自己抢了她的东西,看样子想和解是没办法了,只能见招拆招了。
见江黎月不说话了,江可可忽然话锋一转,
“江黎月,你以为子颂哥真的喜欢你么?你知不
知道你这次大秀上的那些设计手稿是谁给王雨的?”
江黎月微微一怔。
“是子颂哥,你没想到吧?”
江可可得意不已,“他根本不爱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江黎月这才想起,她当时在星月第一次画完安歇手稿后,似乎是跟程子颂一起走的,那些手稿就丢在了他的跑车上。
但她不明白,程子颂为什么要设计陷害自己,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夜深。
程家别墅,程夫人正和管家说话。
“被关进祠堂了?这么冷的天,不会冻着吧?”
“您别担心了,江二小姐可是江老夫人的心头肉,不会让她冻着的。”
程夫人喝了一口茶,幽道,“这回是让这丫头受罪了,不过也怪她自己太心急,给人抓住了把柄。”
“夫人,您这次让少爷想办法帮江二小姐,这婚事应该是促成了。”
“没那么容易,江老夫人可瞧不上子颂,平时话都不让她那宝贝孙女跟子颂多说两句,会轻易同意婚事么?慢慢来,不能急。”
“江二小姐确实是个更合适的人选,她是您看着长大的,跟您关系好,嫁过来之后,跟您一条心,这样一来……”
程夫人满意地笑着,“这样一来,子颂的婚事既门当户对,又给不
了他助力,对外,面子有了,对内,我也能给老程一个交代。”
这桩婚事,她早就在谋划了,要不是半路杀出来一个江黎月,她也不至于这么急着促成。
程夫人没发现的是,门外有一道身影站了许久,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夜过去。
江黎月是被佣人张妈叫醒的。
“小姐,大小姐,快醒醒。”
挨了这一夜的冻,她脑子都有些迷糊了,闭着眼一头扎进张妈温暖的怀里,“张妈,我想喝赤豆元宵,多放点糖。”
张妈宠溺的抱着她,“好,那你也得先起来。”
江黎月这才慢吞吞的爬起来,被门外的冷空气一吹,打了个喷嚏,这才清醒过来。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