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娇俏可爱又悦耳,听的人心头发软,只想把一颗心都巴巴地捧过去任她揉搓。
“柯语苏?”青年的嗓音有些干涩沙哑,但却更充满了一种低沉的魅力。
柯语苏猛然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开心的握紧了他的胳膊。“是我,沈墨丞,你终于醒啦!”
周身的热意和痛感已经消失,沈墨尘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连右胳膊上的凛冽痛意也完全不复存在。好似他这几天的生死时刻不过一场黄粱一梦,诡异的时空错乱感让沈墨丞深深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柯语苏见沈墨丞一直低头看着身上,一副沉思的模样。小眼神不由得到处乱飘,完蛋了,所有的伤口都没了,她该怎么解释?
这几天沈墨丞每日都过的昏昏沉沉,每天吃肉干、喝雨水,像野兽一样地熬了过来。究竟什么原因导致他现在身上所有伤口都没了呢?还有眼前的少女,为什么出现在这山上、还刚好找到了他?
沈墨丞想问,可是看到少女惶惶的眼神,他突然心头一软,想要出口的话直接被吞到了肚子里。不动声色地轻叹,无奈地道。
“怎么又自己来山上,野猪的事情忘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野猪,娇气包马上又想起了那皮糙肉厚、獠牙锋利无比的恐怖动物,直接吓得打了个哆嗦。声音娇滴滴地,充满指控。“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回家。沈奶奶都去大队长家请人帮忙了,正好我刚出院回来去还钱,才撞到的沈奶奶。”
“沈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还想上山找你,我正好在那,当然就帮她来找你啦!”
一提起别的事情,少女马上把害怕的情绪抛诸脑后,神采奕奕地开始解释着,小样子十分傲娇。
沈墨丞抿了抿唇,知道这几天没回去,奶奶一定是担心坏了。不过这个娇气包怎么住进医院了?
“你生病了?”
柯语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只知道这几天情况十分危急,可是她现在活蹦乱跳的,完全不像刚生过一场大病啊,于是她老实回答。
“不知道,三天前割猪草的时候,突然就全身都好痛,然后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就是今天早上,是大队长他们送我去的医院。”
因为沈墨丞救过她,所以柯语苏本能地信任和依赖这个高大俊美的青年,说话像黄鹂一样莺莺呖呖叽叽喳喳,充满活力。
闻言,青年冷厉俊秀的脸突然掠过一抹幽光,脑袋里闪过一个可能却又迅速否决。
“刚出院就乱跑,走吧,快点回去。”沈墨丞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这话让柯语苏一听就撅起了瑰红水润润的小嘴,感觉有亿点点委屈。她明明是为了找他才上山的好不好!
青年站起身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一点声音也无。随即眸色一变,转头向后看去。小姑娘娇滴滴地抱着腿蹲在那,看上去像个落在黑暗光线里的小动物,周身散发着一种我不开心的气息。
沈墨丞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小娇气包不开心,他只是单纯担心柯语苏的身体,并不是想责备她。但是还是走上前,声音沉沉地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一听他转回来道歉,柯语苏立刻站了起来,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不过怕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还骄矜地表示,“你知道就好。”下一秒,亲亲热热地站到沈墨丞身边,准备一起下山。不过她突然想起,他们现在身后就是那颗荔枝树,自己身高不高,够不到高枝上的荔枝,但是沈墨丞高啊!
“你刚刚欺负我,罚你去给我摘荔枝!”
芳草萋萋,夭桃灼灼。粉色衣裙的少女像是山间跳跃的森林精灵,肌肤雪白无暇,脸蛋儿红润水嫩,比手上捏着的白肉荔枝还要光滑甜蜜。少女身后跟着一个俊美无涛的高大青年,闲庭信步地走在后面,比蓝天还要纯净的蔚蓝色眼眸柔顺地盯着前方蹦蹦跳跳的少女,无奈看她到处采花折草,明明走得快半个小时就能到村的距离,硬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
沈墨丞深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让人看到他和少女走得太近,于是便只把她送到知青点后的山脚,把提着的荔枝递给她,让她自己走回去。
目送着柯语苏走进知青院以后,沈墨丞才重新上山,沿着一条平缓宽敞的石板路,快速地行进。这是柯语苏从未去过的一条路,村里人只有在四月的时候会从这边上山,情投意合的青年男女会参加每年的蝴蝶盛会。这青石板路是当年沈家花了大价钱修的,建设的是坚固耐用又大气美观,路的尽头就是沈家园林。
沈墨丞到家的时候,沈奶奶刚好一瘸一拐地走出厨房,手里还端着装满干菜的簸箕,甫一见到自己的孙子,沈奶奶手一抖,簸箕直接掉在了地上,菜撒了一地。
“丞哥儿!”
“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你让奶奶担心死了!”
沈奶奶抱住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的沈墨丞,眼泪登时涌了出来,干裂粗糙的手握成拳锤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