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服务生漂亮的眼睛都瞪大了些,没应这句话,显然他和系统一样,不认同这个鬼理由。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许然微微低头,同狼狈的服务生商量:“回家吗?”
送裴明也回家,或者带裴明也去他家,都可以。
裴明也从他的眼睛里读到这个意思,他沉默半晌,然后轻轻抿出一个笑来:“请您再收留我一晚吧。”
雨夜太冷了,从这里回西区或者回许然的别墅都不算太远,在忍受范围之内。
可要是先走到西区,在冒着冷雨走回别墅,就有些过于远了。
手电筒的光束照出雨丝,有两个人并肩回家。
裴明也捏着自己的口袋,里面是湿淋淋的药片,一颗没少。
伞往自己这边一倾再倾,裴明也终于忍不住,抵住了许然握着伞的手。
他看向许然微湿的肩头,满眼不赞同。
他早就湿透了,给他遮雨做什么,许然自己都淋湿了。
许然很干脆的认错,温声道:“抱歉,我忍不住。”
裴明也的耳根腾地发烫。会所里的同事都猜想他靠什么钓到了许然这个优质客户。
……他没钓。他觉得自己快被许然钓上了。
他们这种人,被钓上了就是死路一条,上层人士无所谓,被钓一钓就是花点钱,什么都不缺,他们还是一样的活,一样奢靡的生活。
但裴明也这种人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烂命。丢了就彻底丢了。
不是没有这样的教训。
裴明也脑中闪过不少先例,然后接过许然手中的伞,伞挺大,能容得下两个人。
原来那些人不一定是蠢,裴明也想,说不定就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忍不住赌一把。
反正只有一条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