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那条评论后,苏韵指尖都冒着凉气,又开始胸闷气短,她使劲揉了揉胸口,往前走了几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评论就简单的一个字‘呵’,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令她心跳加速的不是这个呵字,而是留评人竟然是蒋慕承。
几个小时前田甜还提醒她,蒋慕承的车刚进三环。
现在就来兴师问罪了。
就一个呵字,苏韵看不出半点头绪。
她又翻出私信箱,前几天她因为心虚,给蒋慕承私信了,长篇大幅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可私信发出后,如石沉大海。
她的指间触在发送键上,犹豫着要不要再把致歉信重新发一遍。
后来心一横,按了发送。
两分钟后,有回复。
蒋慕承:【你已经发过一遍。】
苏韵:“”既然看了,也没回复,又再次来找她,那就是准备继续追究她的责任。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那晚的事和盘托出,希望得到他的谅解,毕竟她真不是有意的,不是居心叵测的利用他的知名度达到某种目的。
苏韵:【蒋先生,您好,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当面跟您解释一下微博那件事。】
其实她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毕竟蒋慕承那样的人是不会随便把联系方式给别人的。
随后,苏韵就收到了今晚蒋慕承的第二条私信,十一个数字。
盯着那一长串手机号码,她愣了半晌。
有那么一刻,她怀疑,蒋慕承的微博号是不是被盗了
静谧的夜,夏风吹过,但没有半分的凉快,还是照常闷热。
苏韵把十一个数字输入屏幕,看了又看。
最后按了拨打键。
话筒里传来声音不算小的‘嘟嘟’声。
周围草丛里还有清晰的虫鸣。
可苏韵什么都听不到。
只有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这心跳像孩子的两手随意拨弄的琴弦。
杂乱无章。
又像夜晚的海浪拍打着焦岩。
汹涌澎拜。
职业病的原因,苏韵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没戴听诊器啊。
可心跳的声音就是清晰到不行。
电话接通后,那边没有任何声音。
安静的令人窒息。
苏韵小声‘喂’了一声,又自报家门:“蒋先生您好,我是‘传闻半真’”半假两字还没出口,被就打断。
蒋慕承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知道。”
苏韵又是一怔,这声音不是一般的好听,有点像高速服务区遇到的那个男人。
然后又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都死到临头了,还想服务区的那个男人,除了她,也没谁了。
蒋慕承说了几个字后便没有下文。
应该是等着她坦白。
苏韵就把那晚的事说了个大概,但是把俩小护士的花痴行为给自动过略掉。
不知道是天气太闷热,还是因为太紧张,她的手心都是汗水。
最后她又说了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之后就听蒋慕承说:“恩。早点休息吧。”随即切段了通话。
苏韵:“”
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她还是感觉不太真实。
这事就这么完了?
翌日。
苏韵顶着个熊猫眼去上班,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昨夜她彻夜未眠。
早会过后,苏韵就准备去住院部看望刘文玉。
还没走出办公室,就被何主任喊住:“苏韵,是不是去刘部那里?”
苏韵点头。
“刘部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你一起带过去吧。”何主任把桌子上的一摞检查报告单还有ct片递给她。
“好。”苏韵在文件柜里找了个大号方便袋把所有的报告单和ct片装进去,离开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她就开始打哈欠。
昨晚回去后她吃过泡面,困意全无。
躺在床上就发了条微信给田甜,哪知田甜昨晚留在电视台值夜班,正愁着无聊没事干。
于是两人从一点钟聊到凌晨五点半。
起先她们聊了聊蒋慕承,后来她又跟田甜说起了服务区的那个男人,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其实来来回回就借烟那么一件事,但她们就是聊了四个多小时后,苏韵感觉还没怎么尽兴。
这明明是酷暑七月,她怎么就能发春了呢?
这不科学。
医院的停车场。
蒋慕承刚从妇产科那边回来,他把蒋小米送过去产检,安排了保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