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晚晚说着就要把自己手给抽回来。
然而对面的力气却比她大的多。
不仅如此,还硬拽着把她身体也拉了过来,强势的让她的脸贴在他心口处。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难过跟着传出,“你听听,我这里,不高兴。”
赫晚晚:“……”
她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动,最后闭了闭眼,心里嘟囔了句神经病后,才放弃挣扎。
“为什么?”
“因为,你不开心。”
“我没有。”
男人语气沉了下来,“那我心里,为什么不高兴?”
?
她怎么知道?
赫晚晚要抬头,却被他摁着脖颈摁的死死的。
她起不来,干脆猛的在他腰间揪了一把,“你不高兴,那就去做点让你高兴的事情去,你别来搞我啊。”
冥王声音更沉了两分,“晚晚!”
“干嘛?”
男人沉默了会儿。
就在赫晚晚以为他无话可
说的时候,男人出了声,声音里,有迷茫,也有委屈,“我看不得你不高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跟你表白,你才会高兴了。因为我已经用各个方式,表白55次了,可你就是不跟我好,是我哪里还没学好吗?”
“我做的饭你爱吃,我拖的地你也说很干净,我也能把家里收拾的漂漂亮亮的。你以前说,你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我也都做到了,我乖乖在家里听你的话,可是你,就是还不跟我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冥王低下头,强行和赫晚晚对上视线。
男人的眼里和声音一样,充满了不解的困惑,他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你是因为不开心才不跟我好,那我可不可以把让人不开心的人,全都搞掉?”
赫晚晚:“……”
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冥王时的场景。
那年她给夜昱霆抽了血之后
就被带上了飞往中东的私人飞机。
也是在那架私人飞机上,她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名震暗世界的阴间冥王。
那时候冥王的头发很长,长到了腰肌位置。
上身墨黑的衣服紧贴身肉又透明,露着胸肌,像极了花样滑冰男选手穿的舞服,额上微汗,仿佛刚才某个冰场下来。
他走到哪里手上都拎着一杯红酒,时不时优雅的抿几口,身后跟着的一大票人里,就有一个专门替他斟酒的侍从。
如果忽略他略有些癫疯的作为和笑声的话。
总体上来说,他是一个浑身散发着优雅气息的俊美男人,也是一个让人惊惧的艺术患者。
当时他走过来看着她说,“jean,我找了你308天52个小时28分钟36秒。”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碧色眼睛,让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在她略有失误的手
术下,已经完全变了样。
他没有了癫狂,也褪去了以往身上那种为艺术奉献所有的疯魔。
甚至在她若有若无的引导下,他洗手做羹汤,还对她有了感情。
这几年,她不是没有被他的一些行为感动过。
这个人的前后反差实在太大了,他从撒旦之眼里下达凡尘,把她奉若神明,视为归属和救赎。
这无疑极大的满足了她恶劣的虚荣心。
是,是个人都有虚荣心,她也不例外。
这几年里,她虽然时常觉得这样的冥王让她很无奈又泼烦,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对现在这个冥王的喜爱,这种喜爱是对自己亲手打磨出来的宝贝的喜爱。
但是一定程度上来说,至少在别人看来,她一直都在欺瞒他。
有次他的手下来暗杀她,就说等王苏醒的那日,你赫晚晚一定被王以最高礼数亲自送往撒旦那里。
她知悉的
。
他就是一个沉睡着的大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真正的苏醒过来。
他苏醒过来的那天,就是她去地狱见撒旦的那天。
如景修所说,这个时候,她最应该找机会干掉他。
可是……
赫晚晚吐了口气。
她伸手,狠狠的在冥王金色的半长头发上蹂了一把,把他有型的头发揉成了鸡窝的形状,这才满意,把人一把推开。
“该给你剪头发了,去拿剪子。”
“晚晚!”男人眼神更委屈了。
赫晚晚瞪眼,“你剪不剪头发?”
男人沉默了几秒,嘴角往下,终归不情不愿的跟了一句,“剪头发……我去拿剪子。”
他一步三回头。
“快去。”赫晚晚催他。
“哦……”
男人又压下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