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惭愧,我从连长任上离职调到军令部后就再也没有带过兵,可万不敢在你们这些于前线和日军真刀真枪拼杀的面前托大,何老弟也是中校军衔,论学历还是黄埔十一期,现在我们照样以兄弟相称,咱们是同学,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陈上校长期在后方机关工作,接触的都是高级军官,人情世故那一套自然玩的极溜,三言两语就和王元灵拉近了关系。
何炜也有意与这陈上校打好关系,毕竟,他已经得到了军令部的通知,突击总队刚到陪都的一切事宜皆由陈上校全权代表军令部与何炜接洽,算是何炜与突击总队方面与军令部接洽的直接联络人。
现在突击总队刚到,还没站稳脚跟,自然要跟陈镇这位全权代表打好关系,王元灵看出了何炜的用意亦是不再拘谨,也放松了下来。
于是,三人一会儿寒暄玩笑,一会儿别叙同期同学之情,气氛很快就融洽了起来。
三人寒暄畅谈了好一会儿,码头栈桥上又响起了一阵阵汽笛声,何炜望过去,只见又有数艘运输船靠在了栈桥上。
何炜立刻指着前方,对身边二人说道:“部队马上开下来了,尽快组织部队上岸吧。”
陈上校应声道:“对,尽快把你们的部队接下来,贵部现在的预定开拔驻地上峰还没有定下来,但临时宿营地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陪都郊区附近的一处营房,那处营房以前是川康绥靖公署下属两个步兵团的驻地,现在公署没了,那些部队也都改编出川参战,用来安置贵部正合适,我这就去带人与码头还有军令部方面协调,二位也尽快把部队组织好。”
陈上校又对何炜叮嘱道:“我会马上让码头方面清出一条通路,昨天军委会方面已经协调了两百多辆汽车卡车专门用来输送贵部,何总队长你们也尽快开出码头,等出了码头咱们直接向驻地开进。”
何炜肃然道:“明白。”
说完,陈上校就带着几名军官离开,而何炜见陈上校走远,便将王元灵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元灵兄,部队的开拔开进还得是你和参谋处负责组织起来,我一会儿还有急事,另外,还有一件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来办?”
王元灵疑道:“总队长,是何事?”
“是这样,以前给我总队经办军火生意的丁伦士正在码头外面等着,一会儿你们组织部队向驻地开进的时候他会随你们一起走,等到了驻地,部队和所有物资输送完成之后,你立刻从本总队的经费中调出一百根金条和两千法币的经费交给他。”
“还有,你再用咱们总队的官防大印给他开一个委任状,任命他为本总队的附员,再替我签个名,也一并交给他。”
何炜说完,王元灵却愣住了,狐疑的问道:“丁伦士,莫不是那个胖子?”
何炜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他,这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反正他现在已经不干军火买办生意了,以后专门为我,也可以说是为我突击总队办事,这笔钱也是他现在为我办事急需的,按说这事情应该归后勤处李有财管,可他不在就得你临时顶一下,反正就是批一笔钱的事情,快的很,具体情况我回头再和你详谈。”
“好,明白,等部队到了驻地我就立刻去办。”
虽然王元灵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丁伦士这号人怎么开始给何炜办事,但反正也就是批个条子的事情,他也就答应下来了。
这批款子自然是何炜批给丁伦士的活动经费,这些天来,何炜一直在与丁伦士就他的那个种田计划的各项具体细节进行商议。
何炜要在未来的后方驻地里搞被服厂,还有农场,伤兵休养院这等实业,而丁伦士以前在洋行做事时也有很多这方面的人脉,也对许多行业有所了解,正是他对口的方面,于是,两人商量了几天后就以极高的效率将大致的方向和计划定了下来。
总之,无论是购置机器设施,还是招揽相关的工人人才,所有一切都被何炜包揽给了丁伦士。
丁伦士得了差事后也有了重新振奋的精气神儿,等到定下大致计划后拍着胸脯跟何炜打包票说一定将差事办好,唯一欠缺的就是经费了。
何炜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是大方的批给他一大笔经费,而考虑到丁伦士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一家老小和一群手下要养活,何炜也是十分贴心让他先用这笔款子救救家里的急,再把家人和手下的职员接到陪都来,等到一切都安稳下来后再继续办差。
何炜这番关心当时可是将近来尝遍人间心酸,混的越发拉胯的丁伦士感动的涕泪横流,何炜自是对他大加勉励,又给他许下了一个突击总队附员的半官面身份,也算是送他张虎皮,以后他四处联络,办起差事来也用的上。
而何炜也不担心丁伦士卷钱跑路,他真要是敢跑路,何炜直接找到军委会方面以“奸商骗取军费,破坏抗战大业”的名头下一个通缉令,到时候丁伦士就不要想在国统区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至此,何炜的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