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抄起地上的棉鞋就朝来人砸了过去。
那人连忙捂住头部,发出一声闷哼!姥姥也被我这一嗓子喊得坐起了身子!
“怎么了瑶瑶!”还没等我说话,姥姥也看见了来人,吓得不禁把我往怀里抱。
“妈呀,你谁啊!”
“姥姥,我是白泽!”
“白泽?”
我和姥姥异口同声地看向他,不明白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咱屋来干啥。
“哦,我怕你们冷,就下来给你们开空调。怕影响你们休息,这才没叫醒你们俩。好了,空调开好了,一会屋子里就暖和了,你们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我见来人是白泽,便安下心来,倒在床上继续睡觉。至于他说的空调啥的,我没听懂,困得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只想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我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仿佛被一团火包裹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嗓子也干涩得厉害……
揉了揉眼睛,发现被子不知什么时候都被我踹在地上了。
“姥!姥!”
我绕到厨房,正看见姥姥在生火。
“瑶啊,你起来啦!起来就好,现在在你师父家,可不比在自己家里,你可不能睡懒觉,知道不!”
“嗯,我知道姥姥!”
“还有,一会儿你帮着扫扫地,收拾收拾房间,在人家得有点眼力见,不能招人烦,懂不?”
“姥,你放心吧,我懂!我这就去换身衣服帮忙干活!”
……
姥姥的早饭还没做好,我就听到楼上传来一个沉稳醇厚的男人声音:“别闹了,我是你爸!”
这声音有点陌生,我小声问姥姥:“谁在说话?”
姥姥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师父刚才特意跟我说了,让咱们不管看到小白啥样,都别表现出惊讶!”
“啥意思?”我没明白!
“哎呀,小白好像疯了!”
“疯了?咋会呢?昨晚还好好的呀!”
我惊讶得刚要大声,就被姥姥一把按住了。
“嘘,你小点声。早上来了个派头很大的男的,说是小白他爸,身边还跟着个打扮时髦的姑娘,说是小白的妈妈。可我怎么看都不像小白他妈啊,说是他姐还差不多!”
“然后呢?”我好奇地问。
“然后你师父就出去迎接,一边迎还一边喊白泽,说他爸来了!”
“然后呢?”
“然后啊,白泽就疯了!不对,应该说是傻了,跑到我厨房找吃的,我说我还没做好呢,他就抱着个荤油坛子一勺一勺挖荤油吃!”
“啊?他不觉得恶心吗?”
我听着都想吐!
“谁说不是呢,这还没完,他还拿起个生土豆就啃!那眼神直勾勾的,还往外流口水!哎呀,要不是你师父拦着,那生鸡蛋连着壳他就要往嘴里塞啊!见啥吃啥,可吓人了!”
完了完了,白泽不会被我这倒霉体质给克到了吧,难道昨晚一鞋头给他砸傻了?
他爸妈不会找我报仇吧!我有些心虚,强装镇定问姥姥。
“那你没问我师父他这是咋了,是不是冲到啥东西了!还是被我克的?我师父咋说?”
“哎呀,你跟着添什么乱!跟你没关系,别往自己身上扯。你师父就说,不让咱俩出声,别表现出惊讶!”
这我就搞不懂了,白泽之前说过,他小时候经常撞邪,但是现在他踏道这么多年,按理说邪祟应该近不了他的身啊。
退一步讲,就算他真撞邪了,闫琼也应该马上帮他驱邪才对,为啥跟姥姥说不让出声呢?
“不行姥,我得上楼看看,我得救他!”
我是真烦他,但再怎么说也是他救了我,要没有他我早就完了!
嗯,谁让他是刘姥姥说的我的贵人呢!贵人再烦人也得救!
姥姥一把拉住我:“哎呀,有你师父在呢,轮不到你。姥跟你说啊,这事不对劲,咱别跟着捣乱,你要担心上去看看也行,但千万记住你师父说的话,别多嘴!别出声,听见没!”
……
我扶着木质雕花楼梯刚一上楼,就瞅见白泽正抱着一盆吊兰拼命往嘴里塞。
昨晚开车送我们回来的司机,和两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的,使劲往下抢白泽手里的绿萝。
可白泽死命护着怀里的绿萝,大口大口地把绿萝叶子往嘴里塞。
一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黑色皮裙的女人,挎着身边一个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一脸焦急地看着白泽。
“白泽,你清醒点,你咋啥都吃啊!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女人也显得特别急躁,忙问闫琼:“闫大师,他这情况咋越来越严重了啊!再这么下去可咋办啊?”
闫琼无奈地摇摇头:“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