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回到藏州境内后听士兵们说钟离毅因为雪崩被困在一处洞穴三天,现在已经被接回来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赫连芊还听他的手下说钟离毅是有恐高症的,他是个陆地生活者,稍微高一些的距离他都接受不了。
看着他毫无声息地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赫连芊微抿着唇,她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她,如果她知道钟离毅有恐高症她也不会让他爬山了。
不过这个男人非常的执拗,做不到的事还一味的想要坚持。
第二天钟离毅醒来后发现自己失败了,挣扎着还想要继续。
赫连芊冷声:“你已经失败了。”
“那是个意外,你没有说规定的时间,所以没有爬到山顶就不算我失败。”钟离毅靠坐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像是黑暗中逐渐恢复正常的王子。
“错了,”赫连芊轻摇了摇头,“其实我考验你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要知道你是否能爬上那座山,因为如果我考验你,绝不会不说出规定时间。”
“……”
“你有恐高症,但还是有勇气去尝试,我承认你很坚持。”
“……”
“但是,因为你最让我看
不起的是你明明做不到,还非要自以为是的坚持。”
“……”
“说好听点那叫坚持,说难听点就是你不敢正面直视自己的不足。”赫连芊丝毫不留情面,“所以你输了,没有为什么。”
钟离毅眼眸深谙,轻瞌着长睫毛:“下一题是什么?”
“等你身体好了,回到起初地点,我再告诉你。”
……
又过了两天,赫连芊与钟离毅回到了起初地点。
既然找不到北挽少帝赫连芊只好回漠北了。
不过她要想个办法把钟离毅给甩了,可不能带着他回漠北。
于是乎,赫连芊就想到了摇骰子骗钟离毅喝酒的办法。
她玩骰子比遍天下无敌手,钟离毅当然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在酒水里她放了少量的安眠药,把钟离毅放倒之后她就可以脱身了。
赫连芊看着钟离毅一口气喝完酒水,眼神迷离地轻瞌在一起,最后缓缓趴在桌上睡着。
“喂,喂!”赫连芊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确认男人已经不省人事,这才悄悄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门外都是他的人,这么出去一定会惹怪异。
赫连芊推开窗户,还好这里只是二楼。她轻车熟路地踩
着助力,轻盈地转了两圈,安全着陆。
待她离开一会后,趴在桌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锐利的金眸犹如雄鹰的眼睛。
房门推开,贴身护卫走进来报备:“少爷,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当做什么都未看到,不动声色地放走了赫连少主。”
钟离毅微微颔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水,抿唇喝了一口。
“少爷若是喜欢,大可直接把她带回钟离家,何必大费周章?”贴身护卫有些不懂地问。
钟离毅听后冷冷一笑,酒杯扣在桌上:“因为我要掉最大的一条鱼!”
赫连芊失魂落魄地回到漠北后,刚踏入漠北境内就听到一个令她毁天灭地的消息。
赫连堡前两日夜里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势力偷袭,一夜之间赫连堡死伤过半,到处都是尸骨残骸……
推开城门,赫连芊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小脸发白。
赫连堡内到处是一片白色的景象,悬挂着的白绫到处都是……
赫连芊心惊胆战地走在宽广的道路上,这一路走到大殿她用毕生所有力量。
城堡里没有了往日热闹的样子,明显很多人都遇害了。
白色的墓绫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扬,赫连芊心脏不安
地走到了大殿门口。
里面聚集着几个长老在掉哀,大殿里被布置成灵堂,到处都是压抑的白色……
赫连夫人与脸色不自然的赫连玉跪在一座黑色棺材前,见到赫连芊进来,大殿里充满了哭声。
赫连芊呆呆地在大殿里看了一周,轻声问:“我父亲呢?”
所有大殿里的人都默不作声地擦着眼泪,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悲哀的颜色。
“我问你们呢,我父亲他在哪?他人呢?!”赫连芊嗓音加重了一些,不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
没有人回答她,一位长得跟赫连芊有几分相似的男人长走出来,胸前别着一朵白花,低声沉痛地道:“芊儿,你先别激动,你爸他……前两日夜里遇到了袭击,不幸的是,你爸他去世了……”
赫连芊眼眶蓦然发红,脚步缓缓走向棺材前,看到里面躺着往日看似严厉,实则疼爱她的父亲,鼻尖泛酸得厉害。
在大家准备劝说她节哀顺变时,只听赫连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