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没有着急温晚月送回江家,她注意到晚月眼底说不尽的悲伤突然决定带她出去放松一下。
晚月有些犹豫,舍不得拒绝。
“我们去哪?”
温晚月歪头浅笑,眼角的弯弯的弧度,有些娇俏又难掩妩媚,眼角的泪痣给这张脸增色了几分精致。
“去好好发泄一下。”李落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你等我一下。”不知道李落在房间的何处翻找出一个头盔。
“抱紧我!”李落大声地逆着风提醒晚月。
惯性撮合,晚月被李落突然的加速紧紧贴在她的背上,她被突然的加速吓得不敢动弹咬紧牙关死死地抱着李落。
李落放慢了速度,回头看晚月,“你还好吗?要不要继续?”她关切地询问道。
晚月朝着她竖了个大拇指,再次紧紧抱住她。
李落一拧油门,冲了出去。
这次晚月有了准备,在空旷的大道上尽情呼喊。
“江淮桉!”她喊着他的名字,哭喊出满腹的委屈,“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娶我啊?”
李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无声地又提了提速,驾驶着车敏捷的在路间穿梭。
偷来的自由,总要还回去,她们的终点还是要回到江家。
摩托车停在到江家门口,晚月摘下头盔看着走进江家大宅的台阶,忍不住叹息,为什么那么高,好像是她永远走不完的高度。
“夫人,需要我陪你下去吗?”李落不太想踏足江家,想来晚月也是江家的夫人,明眼人也不会过分为难她。
晚月摇了摇头,把头盔递给她,婉拒了她的好意,有些路只能她自己一个人走上去。
“夫人,在江家,你得给自己立足的本事。”李落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她是为数不多知道晚月和江总三年婚约的人。
“谢谢。”晚月也看清了,她不能依靠任何人,包括江淮桉,“落姐,别叫我夫人了,叫我晚月吧。”
“好,晚月。”
晚月打算在见到稳稳之前换身干净的高领衣服掩盖脖颈处的痕迹。
刚换好衣服,就遇见了听闻晚月回来的消息而刻意等着的朱婷芳,她还是一脸笑面,“这是刚回来?”偏要拉着晚月进正厅坐上一会儿。
昨天发生的事,想必江家内部肯定知晓,朱婷芳偏要这时候拦下晚月,晚月清楚来者不善,尽管此时她身心俱疲,但是无论如和朱婷芳作为长辈的,不管处于何种目的的假惺惺的关心她也得忍受着。
晚月随着朱婷芳坐下。
朱婷芳边说着话一边扯过晚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抚着,但这一扯却让晚月手腕处的淤青暴露出来。
温晚月连忙缩了手。
“晚月啊,有些话不是妈应该说的,我对你们这些孩子最是疼爱,只是……”朱婷芳话锋一转,不在执着于那些场面话。
“既然已经是我们江家媳妇有些过往的行为还是要注意些。”朱婷芳不是在提醒倒像是质问,更别言语里有什么疼爱了。
“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晚月实话实说,明明她是受害者,什么叫注意下过往的行为?让她顾全大局她也姑且忍了,现在反而这都是她的错一般。
朱婷芳仿佛早就猜到晚月的反应,手上一停,眼神一冷,挑眉示意佣人将电视打开。
电视上娱乐频道里播放着晚月被徐保城拉扯的高清照片,以及捂着眼睛的徐保城被江氏集团安保制伏的画面。
新闻标题赫然写着“江家少奶奶被追情债,俏佳人怒伤秃顶旧情人。”等扭曲事实的标题,很是吸引人。这种八卦新闻流传至今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流量。
“不是这样的。”本来已经被细心掩盖的痛苦回忆冲着晚月得意的叫嚣,她心里气愤极了,握紧双拳忍不住解释。
晚月的解释反而让朱婷芳的眼神里充斥着厌恶,她抬起刚刚装作善意触碰晚月的手,示意仆人递过来热毛巾,她来回反复仔细的擦拭那只手,一遍又一遍,像是手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重要的不是事实,而是看的人怎么想,没有价值的花瓶,在江家不过是好看些的垃圾桶罢了。”
她将变凉的毛巾随手一丢不偏不倚的丢在了上。
晚月一时间错愕,稳了稳心神,规规矩矩的将毛巾叠了起来,礼貌的塞进朱婷芳的手里,开口说道:“花瓶也不是谁都能做的,而说起事实真相,不是大众想知道的,但是却是始作俑者害怕被拆穿的,不是吗?”
“你倒是个不怵事的。”朱婷芳冷哼一声,在她眼里能让江淮桉娶回家的女人多少也是有点手腕,一点提点恐怕不能对她有什么影响。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说不是吗?妈妈?”晚月乖巧的歪头看着朱婷芳好似热烈期盼着她的回答。
这个家现在还有老太太坐镇,朱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