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习俗,新娘原本应由新郎背进门,奈何大少爷身有残疾,最终,是一直与他不对付的二少爷余宝琛代劳,将新娘背入宅中。
然而,大少爷与新娘新婚之夜并未同房,这桩特殊时期的婚姻,从一开始便充满了波折。
新娘子范羽瑶就这样加进了药王谷,由于在守孝期新郎拜完堂后直接去了灵堂守孝,自己则由陪嫁的嬷嬷照顾梳洗后就睡下了。
她刚满15岁,及笄之年的花样年纪,就嫁进这大宅中,心里惶恐、紧张、不安,但是她并不后悔。
因为母亲过世之后,她处处受继母的虐待,能够逃出那个狼窝,她是感谢自己的姑奶奶范芳云的,所以她一心想着今后要努力地做好余宝青的好妻子,报答范芳云。
范芳云则是认为她的命运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余宝青一样多舛,两人在一起也算同病相怜,必定会相互珍惜,相互扶持!
药王谷的讣告先于秦嘉敏的回信来到天圣派,龙护院只得上山改为通知秦长老和聂掌门奔丧吊唁。
“按理,我也应该亲至吊唁,只是秦长老同去,山上便无人坐镇天圣派,我就委派我儿聂华洲与你们一同前往,还请向你家主人表达我的哀痛”
虽然聂华淑还没有嫁入药王谷,但是尤玉君是同门,加上今后的儿女亲家,所以聂掌门还是让聂华洲跟着去药王谷奔丧。
“感谢聂掌门,那我们即日启程”
“我此去一为奔丧,二来小女生产后身体一直未曾恢复,可能会耽误些时日。还请掌门对我那弟子叶皓轩加以看顾,莫叫他松懈修炼”
“长老放心前去,我定当严加管教”
就这样,十多日的行程,三人仅用了8、9日就到了。正好赶上停灵守孝的最后一日。
踏入药王谷丧仪之地,那座大宅院仿佛被一层肃穆的阴霾所笼罩。
一进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悬的白色挽联,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泣如诉。黑色的门框与白色的纸张形成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庭院中,地面铺满了白色的细沙,象征着纯洁与哀悼。道路两旁摆放着整齐的白色花圈,花朵洁白如雪,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却无法掩盖空气中弥漫的悲伤气息。
正堂前,巨大的黑色灵柩静静放置着,周围环绕着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幔,在风中微微摇曳。灵柩上方悬挂着尤玉君的灵位,两侧是黑色的挽幛,上面用金色的字体书写着对老夫人的缅怀之词。
大宅院的屋檐下,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灯笼上绘着素雅的图案,菊花、莲花、松柏等。
整个大宅院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低沉的哭泣声和轻轻的脚步声。
前来吊唁的人们身着素色服饰,面容凝重,脚步缓慢而沉重。他们在灵柩前默默燃香、烧纸、跪拜,表达对尤玉君的敬意和哀思。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聂华洲,无不被这庄重而压抑的景象所感染。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悲伤,那沉默而凝重的氛围。
丧仪从停灵到下葬持续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等大家脱下丧服,正好临近中秋。
药王的盛情邀请,聂华洲也一同留下共度中秋。
中秋之夜,药王谷宅院灯火通明,新婚夫妻范羽瑶和余宝青,天圣派秦长老和聂华洲,与众多宾客齐聚一堂,然而,在这看似热闹祥和的宴席背后,却隐藏着各种复杂的情感和暗流涌动。
“值此团圆的佳节,我药王谷,以及余氏宗亲,都感谢各位亲友近日的操劳和支持,虽说丧期该哀悼逝去的夫人,但是也恰逢新人进门,今日就当时喜宴,算是对孙媳的略微弥补,我们共同举杯,庆贺”
余宗在进行了祝词,宾客纷纷举杯,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新婚的两人坐在宴席的一角,他们身着素雅的服饰,面容略显紧张。这是他们婚后首次参加家族的正式宴席,充满压力。
特别是新娘子范羽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拘谨和不安。
氏族的宗亲们则各自心怀鬼胎,表面上谈笑风生,实则尔虞我诈。
他们互相敬酒,言语之间充满了虚伪的客套和试探。宴席上的美食琳琅满目,但用心品尝的没有几人。
这段时日一直不被待见和重视的余宝琛独自喝了不知多少杯。
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举着酒杯,指向新娘范羽瑶。
“嫂子,你是不是该敬我一杯酒呀”
“琛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我帮大哥将嫂子背进门,让嫂子敬我一杯酒不应该吗”
“二弟,你喝多了,让下人扶你去休息吧”
余宝青知道余宝琛不怀好意,立马站起身,为自己妻子解围。
“大哥,你无能为力的事情,弟弟我为你代劳了,现在敬我一杯酒,你就吃醋了吗?”
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