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药王谷的崇祖阁内,公子守青也收到了夏枯和庄鱼双双落入悬崖,至今下落不明的消息。
他派人到山下搜寻,刚刚才收到搜寻的结果。
“坠落之处山崖下,未寻得两人,目击者描述,落崖前已经受重伤,地面现大量血迹,有猛兽出入,恐已经遇难”
看着回复的字条,公子守青跌坐在祠堂里的蒲团上,窗外站着送信的探子。
“公子,您还好吧”
“继续找,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公子守青还是不愿接受两人已经遇难的结果,坚持要求探子继续去寻找线索。
“你不能太感情用事了,你还有未完成的事业,今后这样的牺牲不可避免,还会有更多人为此丧命,你现在就这幅模样,何谈报仇雪恨,趁早退出吧”
说话的妇人,是余氏三房的继室范芳云,她身着一袭绛紫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就算在昏暗的祠堂里也掩盖不住散发的雍容华贵。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插着数支青绿色的玉石发钗,每一支都透着温润的光泽。她的面容姣好,肌肤细腻如瓷,虽已不再年轻,但成熟的魅力别有韵味。
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出一丝威严与精明。她的眼神时而犀利如剑,仿佛能穿透人心;时而又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无奈。
眼前共事之人如今这般的优柔寡断,让她很失望,好不容易盼到复仇计划开始实施,却又那样心慈手软,还何谈大仇得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细微的表情变化,不经意的举动,都透露出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悲愤与决绝。
她在余氏族三房辛苦经营这些年终于熬到三爷余宗望过世,虽说是嫡子余荣鸿当家,但是他远在郡县任职郡守,公务繁忙极少回家,三房实际就是她当家做主。
人前她表面上云淡风轻,维持着高贵的姿态,对非亲生的嫡子爱护有加,但暗地里却筹谋着复仇的计划,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可是,庄鱼她……”
“我不想知道她是谁,我也不关心,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那复仇之事,你大可不必参与”
“毕竟,将来你面对的都是至亲血脉,下不了手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这是我的复仇计划,不是你的”
“您何苦这样说,在我知道了事实真相后依旧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枉为人子”
“那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此次还是没有结果,就不要再浪费心力和时间了,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你要振作起来,他们去天圣派时间不会太久,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多谢,我也只想尽力挽救,若结果无法不变,我会让自己接受,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我们的复仇计划”
“那就好,我该回去了,你万事小心”
“您慢走”
范芳云走后,守青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们什么,也没有指望你们保佑我什么,如果你们还念一丝血脉之情,请一定保佑庄鱼平安”
磕了头,守青站起身,看着自己这副身子,除了报仇,又还能干些什么呢?反正也无法堂堂正正的活着,那就彻底的淹没在黑暗中吧!
此时,关心庄鱼死活的还有一个人,天圣山脚暂住的秦嘉敏。
“你们都是废物吗?找了几天了还是一无所获”
“夫人,确实已经都把山崖底下翻找一遍了,完全没有生还的迹象,那树上、地上都是血迹,不可能还有命活着,至于尸体一定是被野兽啃食干净了”
“你看见了吗,野兽食肉不吐骨头的吗?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都给我滚回去找”
已经来到天圣派第二日了,秦嘉敏每次派出去的人回复的都是一样的内容,她已经听烦了。
在她的原则里,没有见到尸首就说明还有一线生机。无论是故意隐藏武功的夏枯,还是长着那张脸的庄鱼,都让秦嘉敏忍不了一点。
已经到天圣派两天了,依旧没有见到闭关的长老们,和身为长老一员的父亲,他已经卸任掌门多年。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此次求亲万无可能成功。
现任掌门聂文修答应联姻的机会不大,这两日聂掌门还是把他们当做客人,只是周全的照顾吃喝,一点不谈定亲之事。
求亲队伍带来的定亲礼,因为非本派弟子和未婚姑娘不得进入,那些小丫头也不可能抬得动那些礼物。
没有聂掌门的授意,秦嘉敏几次三番让同门师侄抬进去,都没有人敢行动。
特别是现任圣女,也是聂掌门的女儿聂华淑,也是躲着不相见,一句话“不见外男”就把余荣垣和秦嘉敏给打发了!
不得已他们只能先下山,在小镇上暂时住下,等长老们出关再行协商。
正是不痛快的节骨眼上,又收到没有找到必死之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