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的,父亲母亲要带我上天圣派求取圣女,我即将娶妻生子,这样我的孩子就是余氏最尊贵的嫡子长孙了”
“是吗?我还以为嫡子嫡孙要更尊贵一些呢?”
两人互不相让,夹枪带棍的相持着。
小鱼就站在一旁听他们说,但能听懂的不多。
她是不想被其他人见到自己的,她的身份只有自己知道,是多么的不能见光。
刚想往公子的身后躲,却重重的撞案桌的边角上,幸好被公子拉了一把。
但是伤口很快渗出了鲜血,染红了包扎的布带。
“怎么这么不小心,很疼吧!”
被公子一瘸一拐的抱到石凳上坐下,查看伤口。
“你站起来试试,有没有收伤到骨头”
小鱼起身站起来,但是伤口重新裂开,比之前还要疼痛。无法站立。
公子也没有理会余宝琛,自顾自的检查小鱼的伤口。
余宝琛觉得自己被无视,立刻变本加厉地口出恶言。
“聂管家如今是越来越会安排了,知道腿瘸的主子就只能配瘸腿的奴婢”
“哪像我,父母亲为了让我的妻子能顺利生下嫡长孙,一直搁置你的婚事,你如今19了吧,再等等,等我有了孩子,你身边的瘸腿丫头长大了,配给你,正好合适”
“余宝琛,你不要太过分”
公子拿起身边的拐杖,想要站起来和他继续理论。
小鱼拉住了他,在药谷她学会了见机行事,特别是这种无意义的事,争赢了不能吃、不能喝的,也无意义。
“公子,别理他”
公子看着,拉住自己的小鱼,以为是她被吓着了,便没有继续上前争执。
眼见两人都忍气吞声,余宝琛心满意足的走出崇祖阁。从小他就知道因为有这么一个大哥,让他被人嘲笑不是嫡子长孙,所以把公子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小时候在家里的私塾念书,同宗的其他孩子都会嘲笑他的大哥身份卑微,始终都不能进族谱,不算余家的人。
嘲笑他是个没有名字的孩子。因为夫人不愿意记在她的名下,他不能名正言顺的进入族谱,也不能占着字辈取名。
加上小时候从假山上摔下,右腿骨折,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已经算是废人。不能承袭祖业,身残更不能通过科考入仕途。
所以被轻视,也没有重视,他就这样一直被耽搁,所有下人,尊敬的叫他公子。不尊敬的叫什么的都有。
“你不要生气,我母亲说过,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大声说话,错对自己判断,不由别人评判”
“呵呵呵……,改天我一定要见见你的母亲,为什么要给你一个小孩子教育这样的道理,把你养成了一个小老太太”
“我母亲说的不对吗?”
小鱼坚信,母亲说的话不会有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公子,等着公子给他确切的答复。
“没有,你母亲说的很对,只是这些道理等你长大以后自己经历过后自然就会明白,倒是没有必要在你这个年纪,就提前让你把世间的事情早早的看通透,会失去很多犯错的乐趣”
这个时候小鱼还没有明白,母亲的教育从来都是在给她提前道别。每次的大道理,都是在预演今后人生中没有她在身边,小鱼也能够明白和克制自己。
“公子,我给你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啊哈哈哈哈……”
听见小鱼的主动请缨,公子觉得他很可爱!
“你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字”
“我的好朋友们都是我取的名字,它们都很喜欢”
小鱼说的朋友是她在药谷中玩耍的小猫、小狗和野猴子们,还有就是界河里的骨雕。
要是公子知道,自己被她当做小动物和灵兽,相提并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那你取吧,我听听,喜欢的话我就用上”
“嗯嗯……”
小鱼获得授权,很认真的开始思考名字,公子随她开心,自己继续进屋更换蜡烛去了。
“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急切又大声。
公子和小鱼都抬起头看向门口,进来的是大宅总管聂师武,久闻大名的聂管家,他身着笔挺的黑色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精明与睿智,仿佛能洞察大宅中的每一个细微之处。身姿挺拔而健硕,步伐敏捷有力。
进入院子就上下打量小鱼。
看见是聂管家进屋,公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放下手上的蜡烛,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聂管家见到公子出来,敷衍的行礼,不等反应,已经结束。
“公子,打扰了!我听琛少爷说您这里多了一个小婢女,厨房那边也说崇祖阁需要加一分饭食,我来请示公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