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在人群中看着步妍将这一切的责任全都承担了下来，气得攥紧了拳头。
也不知道宁城到底给了她怎样的好处，让她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些话。
步妍低头笑了笑，还十分大方地承认，“领导，我相信您心中肯定早就有了判断，录音里的女声确实是我，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也只有我一人安排而已。”
事到如今，她嘴角还勾着得意的笑容，就那样笃定地看着领导。
领导面露难色，确实只凭着刚才那份录音，还不能说明宁城就是一切事情的主谋，顶多算是，他知晓这件事情。
所以就算步妍没有揭露宁城，他此时能罚的，也只能惩罚步妍。
在姜池鱼印象中，步妍妖艳的妆容似乎一直都没变过，只是在领导当面宣布，要步妍放下胸牌，离开部门再也不要回来时，她精致的脸上，才有了一些裂痕。
临走时，步妍还回头看了一眼宁城，似乎在说，让他今后好自为之。
看着步妍离开的背影，宁城心中也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事发东窗那会，他着急地求着步妍站出来背锅，自己承诺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步妍却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惨白一笑，“宁城，我可以
站出来承担所有责任，之后我们就不要再有联系了吧，我对你这个多年关照的恩情，也算是还够了。”
记得宁城刚当上部门管理人的那个冬天，许多人非要请他去大酒店吃饭，他拒绝不了，只要敬给他的酒，他统统喝下。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宁城借口上厕所去外面吐酒，还是个小女孩的步妍，穿着粗布短衣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牙齿打着颤说道，
“老板，可以赏我吃顿饭吗？我能替你喝酒，我能喝很多！”
宁城从来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可就在那天对这个丫头产生了兴趣，他原本就不信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但是步妍说到做到，后来她替宁城挡下了所有的酒，散席时吐得胃痛，不过这也换来了她跟在宁城身边这么久。
之前老于的下场她都清楚，也明白自己早晚会被宁城无情地一脚踹开。
这么多年，她早就见过宁城寒心的手段，轮到自己时，她也只是恍惚了一下。
她走了，也好。
步妍走后，这件事似乎总算也有了个说法。
领导让人拿出之前那块残次品递给还在发愣的宁城，“这件雕品怎么没有订单？客户那边没催吗？宁城，你作为部门第一把手
，把这件残次品修复一下吧。”
宁城还在发愣，看了这件雕品一眼，就接了过来，“好，领导，这件雕品修复起来不难，后天应该就能修好吧。”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领导对他的最后一次试探。
如果真按姜成亿所说，这件雕品他做了特殊记号，宁城是怎么也修复不了的。
如果后天能修复好的话，那就说明宁城是清白的，但如若修复不好，也许他不得不信，姜成亿说的才是实话。
到了约定的这天，领导派人来取玉雕。
看到那十分光洁的雕面时，领导欣慰一笑，“看吧，宁城修复技术还是了得的，那样的残这是次品最后都能修复的这样完美。”
姜成亿看了一眼就笑着笃定道，“这是换了新的。”
领导当即不满，“你可不能因为人家修复好了就说这是新的吧？”
姜池鱼笑着翻出手机里之前那块残次品，从他的角度看去，姜成亿做手脚的那个地方有一块不易看见的白斑，而此时，从宁城那边取回来的雕品，明显看不见这点。
姜成亿也耐心地跟领导解释了为什么他做手脚的那块修复不了的原因，这么一看，领导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冷意。
看来宁
城的这点手段，终究是玩不过姜成亿的。
认清现实的领导也不想再袒护宁城，他让姜成亿先回部门，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自步妍的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宁城几乎每天都在办公室里提心吊胆的等消息。
之前还有传言说他即将升职，可现在完全再听不到一点风声。
最后还是宁城自己按捺不住，又提着好酒好肉专门去找了领导。
他不知道，领导在看见他那个雕品时，心中对他早就有了很大的意见。
一开始领导找各种借口对宁城避而不见，可宁城不仅没看出领导的意思，还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想登门询问原因。
领导心中对他意见再大，此时也要找个时间跟宁城说明白一些。
见了领导，宁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领导，那个，我升职的那事……”
领导摆了摆手，“小城啊，这件事你就先别想了，现在出了那事之后，你看你在部门还有多少信服力啊？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静下心来提升自己，作为领导，你不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