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正要解释其中的缘由,姜成亿就先站了出来拉住村长,让水生继续发表他的看法。
水生一脸正气凛然地指责他们,“村长,成亿兄,我们都知道这做人不能忘了初心,我们仆瓜岛也是一样,规矩是老祖宗一开始就定下的,没有老祖宗的打拼,哪儿来我们现在的生活呢?”
水生滔滔不绝地讲着他自认为的道理,村长让媳妇端来几杯茶水,水生都不曾看过一眼,接着讲着。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肯定有他的道理,当初老一辈打拼创造仆瓜岛的时候,外面的那些人谁来帮过一把?现在好了,我们仆瓜岛有利用价值了,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村长,老祖宗定下不能与外人通商,是想让我们仆瓜岛的文化经久流传啊!而且那两个人,才在岛上待了多久?村长,您糊涂啊!”
水生一脸义愤填膺,似乎讲的头头是道。
村长刚下定的决定似乎现在又被他说的有些动摇了,他好声劝水生喝口水歇会,然后小声说道,“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俩不是外人,那丫头是成亿的女儿?”
水生刚吞下喉咙的水,当即全喷了出来。
“什么!”
他的
脸涨的通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成亿。
姜成亿却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还是熟悉的味道,水生看了半天,这才猛然想起那丫头的眉眼,似乎跟姜成亿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虽然姜成亿没有说话,但是此时无声已经胜有声了。
水生重新喝了一口水,有些心虚地继续嘴硬,“……那也是外人。”
村长尴尬地看了一眼姜成亿,尽量缓解着当下有些越来越凝固的氛围,“水生啊,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成亿也在我们这待了好几年。”
“那也是外人啊……”水生依旧不服,小声地反驳村长的话。
姜成亿听罢,不但没有生气,还一脸温和地笑着,“生哥,要是真的按祖宗的话,循规蹈矩活着,那您为何不跟老前辈一样,穿粗布麻衣?老祖宗过午不食,可您为何要和外面的人一样,一日三餐呢?”
姜成亿简而言之的两句话,将水生反驳得哑口无言。
水生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姜成亿还在继续,“如果真要按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来办事的话,生哥,您又遵守了几分呢?”
水生被说的毫无反驳的余地,他结巴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话。
姜成亿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给出了最后一句劝告,“生哥,其实有时候人不一定要局限在条条框框里面,突破心里的那道界限,也是一种勇敢。”
水生很不服气,但是又找不到话反驳他,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不过就在岛上待了几年,又不是原住居民,我要是个外人也说这些话。”
姜成亿依旧没有生气,水生话音刚落,他就反问道:“那您是吗?”
水生一怔,想起来他也是从外面搬过来的,只是在岛上生活的时间比姜成亿久,日子过着过着,就当自己是仆瓜岛的土著了。
他本不是岛上的土著,可是思想却十分守旧,非常迷信,觉得老一辈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岛上的人都要守一辈子的。
要是这么轻易就变了,那仆瓜岛也不再是仆瓜岛了。
可是,他才是最没资格指责村长的人,他也算是一个岛外的人。
水生一边认清楚了这个事实,一边内心又十分纠结,导致姜成亿把这些事实摆在他面前时,他被反问的恼羞成怒。
村长怕两人起争执,赶紧出声打着圆场,“行了行了,我才是仆瓜岛的村长,这件事应该我才有
决定权吧?这样,今天是成亿回来的大好日子,我们哥几个出去吃,我做东!”
村长挽着两人,跟媳妇说了一声,就去了村上新开的一家饭店。
这家饭店的老板是两个外地来的年轻人,菜单上全是外地菜系。
水生正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等到菜上齐了,才发现面前全是外地人的菜色。
水生当即就要走,村长一把拉住他,好声劝他坐下,“哎呀,水生,既来之则安之,你看这油焖大虾看起来多有味道啊,不如先尝尝?”
水生纠结地看了看那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虾,又看了看姜成亿娴熟剥虾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离开。
恰巧这时老板娘经过,看出他的犹豫,笑着送了她们一瓶饮品,“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我们店吧?快尝尝我们店里的特色菜,保准您吃一次就喜欢上!”
在老板娘的劝说下,水生还是决定坐下来尝试一番。
姜成亿似乎也不介意刚才的事情,还给他们两人一人剥了一只。
果然这家店厨师的手艺一绝,虽说是外地口味,但是水生和村长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还有再想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