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马车,这酒劲渐渐上头,萧怀安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
虽然自己上一世在南疆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烈酒,却是忽略了如今这具身体到底比不得上一世
虽然不至于醉倒,可是这脑袋还是隐隐有些作痛,以至于回到侯府连书房都没去,径直回了自己的厢房
直到服下一碗醒酒汤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张文全和杜谦是沈岩庭派来打探消息的,若不是本侯酒量好,今日怕是保不齐要被灌醉了!
人一旦醉倒,最容易酒后吐真言!这两个家伙弯弯绕绕,其实无非就是想要问问本侯近来去都卫司干了什么?
看来本侯近日举动,着实将他们吓得不轻!”
闻言,王猛当即说道:“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二人如此举动,反而是证实他们心中有鬼!”
萧怀安微微点头,旋即继续说道:“张文全和杜谦是沈岩庭的人,这背地里肯定没少做见不得人的事!
只是本侯现在没有精力对付他们,军械一案到了现在始终没有半点消息,本侯心里也着实心急!”
两位下属听闻此话也是陷入了沉思,这军械一案的确让人头疼,这段时间各种手段都用了,竟是连皮毛都查不到
“向敌国走私军械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背后之人自然要极力掩藏,只是未免手段过于高明了一些!
本侯现在都开始怀疑,这件事到底与沈岩庭有没有关系了,毕竟眼下没有半点线索能与沈岩庭扯上关系!”
萧怀安说着,揉了揉太阳穴这才问道:“都卫司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回话的是张振,他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能够瞒过都卫司,这些人当真是有些手段!且等着吧,此事早晚会有消息的!”
……
翌日!
午间时分,侯府膳堂内,萧怀安看着面前姑娘,开口问道:“今日怎么不去女学?”
正在低头喝粥的沈梦璃闻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抹笑容道:“昨日宫里嬷嬷前来传话,说是女学今日要翻修,故而停课一日!”
萧怀安闻言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继续说道:“虽然女学考核在即,但你也莫要太过劳累,不要再像昨夜那般待到深夜了!
这夜里起风,小心染了风寒!”
沈梦璃听闻此言喝粥的动作一顿,似乎有些诧异面前之人怎么会知道的
看出了姑娘心中疑惑,萧怀安开口说道:“本侯夜里起来过一次,路过书房恰巧看见你还在用功读书!
这用功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劳逸结合,适当的休息一下!”
姑娘闻言恍然的同时点了点头,脆生生的说道:“我知道了!”
萧怀安闻言便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不禁又在脑海里思索着军械之事,一时想得愣神
喝了两口粥的沈梦璃抬眸便见到男子正在发呆,于是放下勺子试探着开口问道:“侯爷可是有什么忧心事,是不是与书房那把刀有关,这几日我看侯爷对那把刀很是上心,时常看着皱眉!”
回过神来的萧怀安点头嗯了一声,沈梦璃继续说道:“难不成那把刀有什么特别的吗?”
萧怀安并没有将军械之事说出来,倒不是信不过沈梦璃,只是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会滋生不必要的麻烦
“刀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关乎到一件大事,本侯近来一直在寻找线索,却是始终一无所获!”
沈梦璃闻言倒是不再追问,毕竟这些事情自己也帮不上忙
沉默了半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侯爷这把刀是在京城所得,想要的线索定然也在京城,想来用不了多久,侯爷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闻言萧怀安笑了笑说道:“借你吉言吧,不过你错了,那把刀不是在京城所得!”
“不是京城所得?那凌国其它地方还长有酸枝木吗?”
姑娘一脸单纯,萧怀安却是皱起了眉头追问道:“酸枝木是什么?你为何这么说?”
沈梦璃见萧怀安疑惑的样子,当即解释道:“酸枝木是一种不常见的木材,木头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凌国境内除了东边靠海之地有少量种植以外,便只有京城外的一座山有!
侯爷的刀柄,不就是酸枝木做的吗?”
听闻此言,萧怀安顿时脸色微变,连忙看向王猛
后者会意,当即去了书房将那把军刀取来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所说的酸枝木?”
见男子反应如此大,沈梦璃便知道自己好像帮了一个小忙,便也立马接过仔细看了看,随即说道:“看着倒是像,但具体是不是酸枝木,还得劈开了才能知晓!”
“王猛!将其劈开!”
萧怀安一声令下,王猛也没有迟疑,接过军刀又拔出腰间佩刀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