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悄然划破夜空,如一把利剑斩断黑暗。太阳缓缓地爬上天空,将温暖而明亮的光芒慷慨地洒向大地。
街道在阳光的轻抚下渐渐有了生机,起初只是偶尔有一两个身影匆匆走过,不一会儿,人便越来越多,如同溪流汇聚成江河,行人摩肩接踵。
京城之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嚣之声不绝于耳。街道宽阔平坦,青石板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招牌高悬。
远处的宫殿巍峨耸立,金碧辉煌,彰显着京城的威严与繁华。
一日早朝结束,文武官员纷纷走出宫门,前往各自的衙署部堂
萧怀安坐上马车,正准备返回侯府,却在这个时候两道身影快步走来,竟是兵部左右侍郎张文全和杜谦
见到这二人走来,萧怀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已经猜到了他们要干什么
二人走到马车边,先是恭敬行了一礼,这张文全才开口说道:“侯爷!不知今日晚间可有空闲,我与杜大人在城中酒楼设宴,侯爷能否赏脸一聚?”
杜谦也是连忙说道:“侯爷莫要误会,就只是寻常的设宴而已,断没有其他心思!”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萧怀安哪里不知道这二人究竟打着什么主意,无非是见自己这几日频繁往都卫司去,想要借着设宴的名头打探一二罢了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的想法,毕竟这免费的饭菜不吃白不吃
只是在答应之前,萧怀安还是要言语讥讽两句
“二位大人怎么突然想着设宴招待本侯了,你二位先前可一直对本侯爱答不理,本侯还以为哪里得罪二位大人了呢?”
张文全和杜谦闻言脸色微变,但旋即就赔笑着说道:“侯爷误会了,我等二人怎么可能对侯爷爱答不理呢?
只是侯爷可是当朝国舅,这身份地位都不是我等能够高攀的,故而先前一直不敢与侯爷来往太过密切,这才让侯爷生了误会!
如此说来的确是我等的不是,下官在此向侯爷赔不是了!”
说着,两人拱手一拜,将腰深深的弯了下去,姿态放的很低
萧怀安见状先是笑了一声,旋即才说道:“二位大人多虑了,本侯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二位都是朝中肱骨,又是兵部侍郎,本侯岂敢受二位的礼!
既是二位大人设宴,本侯何来拒绝之礼,本侯也早就想与二位大人联络感情呢!”
张文全和杜谦闻言松了一口气,二人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宁安侯,但是对方毕竟是皇后的胞弟,又深得皇帝器重,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眼下听到对方应了下来,这也是连忙赔笑道:“多谢侯爷赏脸!”
萧怀安顿了顿,随即又开口说道:“本侯既然已经应下,二位大人可否相告,这晚间宴席都有哪些人去啊?
听说二位大人与丞相来往密切,该不会丞相也要来吧?”
张文全眼神一变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意思,连忙说道:“侯爷放心,既然只是寻常设宴,那自然也只有下官二人,断不会有其他人前来!”
“那就好!本侯前不久与丞相生了矛盾,这眼下着实不好见面!”
萧怀安笑着开口:“这丞相不来,本侯与二位大人倒是可以说说真心话,把酒言欢一番,说不定醉酒之下,本侯还能够透露一些秘闻!”
两位兵部侍郎闻言,也不知道这是随口一提还是故意讥讽,只能匆忙应答
萧怀安也不再继续浪费时间,说了一句:“不耽误二位大人了,晚间本侯准时前往!”
“恭候侯爷到来!”
两人抱拳行礼,马车却是渐渐远去,等到出了视线,杜谦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慨道:
“咱们这位国舅爷,自北境回来之后当真是性格大变,本官现在竟是都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了!”
张文全闻言也是说道:“这宁安侯先前虽然也不好惹,但至少鲁莽一些,还能有可乘之机!
可是在看现在,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别看他面上带笑,可言语字字句句都是在讥讽,更是直接摆明了态度!
看似因为矛盾不便与相爷见面,实则是在告诉我们,他知道我们是受到了相爷的委派!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智谋,怪不得相爷数次栽在他的手上!”
杜谦双手拢在袖中,闻言轻轻叹息道:“不愧是镇国公的儿子,比之其父丝毫不差,再过几年说不定要出第二位镇国公了!”
“那倒不尽然,相爷不会让这个萧怀安成为第二位镇国公,除非相爷倒台,否则萧怀安不会如愿!
镇国公这个爵位对于凌国来说有着特别的含义,昔年的北境统帅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即便是当年那位不也早就死了吗?”
听到张文全的话,杜谦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看了对方两眼试探着开口说道:“张兄在兵部为官多年,当初那些事应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