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周末,大半天都是在泳池里度过的,沈南溪浑身没有力气,不想出去。
正好这个时候,沈震威的电话打了过来,盯着屏幕上的备注,沈南溪沉默。
划过接听键。
她淡淡开口,“喂,有事?”
对于这个父亲,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好态度,也不想有,或许,他也无所谓。
就这样互不打扰,她也不想对付他。
沈震威给沈南溪打电话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还是因为之前裴家寿宴的事。
见裴老爷子这么喜欢南溪,沈震威只好给她打个电话,“溪溪啊,最近过的好吗?”
沈震威好声好气,言语之间满是关心。
沈南溪翻了一个白眼,“就这样吧,你打来有什么事?没事我就挂了。”
她可没心情跟他扯什么父女闲聊。
“等等,等一下,爸爸有事找你。”
沈震威急忙说出口,“溪溪啊,上次裴老爷子寿宴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苡柔以前在穷人家长大,不懂这些礼数,裴老爷子貌似对你印象很好,你多替沈家说说话。”
沈南溪不禁冷哼,“爸,你这句话说的太偏激了,穷人家怎么了,穷人就不懂礼数?不见得吧,明明是她自己个人问题。”
沈南溪听这套说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从刚把林苡柔接沈家开始,就一直在她面前说什么林苡柔以前过的苦,要多多补偿她,犯了错,也会说她以前怎么样怎么样。
当时她也没在意,反正也没叫她把她的东西让出去给林苡柔,就随他们去。
可是一口一个穷人的,穷人有罪?
沈震威也意识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沈南溪冷笑,“爸,你别忘了,当初你跟妈也是白手起家的,那时就不穷?”
沈震威哑口无言,白手起家当然穷。
沈氏建立初期很不容易,好几次差点赔进去,韭菜盒子,路边摊,他也吃过。
“溪溪,不说这个了,最近跟傅总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欺负就跟爸爸说。”
沈震威心里还是有点虚的,他对沈南溪不可能一点愧疚都没有,只是
“跟你说有用吗?当初不是你亲手将户口本交给傅时宴的?没事就这样吧。”
沈南溪不想听到沈震威的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打过来也只是为了沈氏罢了。
“溪溪溪溪”
沈震威喊了几次,才发现电话被挂断。
他撑着额头,无比烦躁。
丁芙蓉走了进来,“震威,我进来了。”
丁芙蓉笑着端茶水走进来,将茶水放下后,脸上笑眯眯的,“来,喝点茶吧。”
沈震威烦闷的喝了一口茶,伸手扯了扯商务领带,开口,“来找我什么事?”
丁芙蓉笑道,“震威,上次结婚纪念日,你送我的那条翡翠项链放在哪里了?”
她现在手头又紧了,那十五万快没了。
女儿又在这个时候惹了麻烦,她不敢提信用卡的事,但却想起了一条翡翠项链。
住院的时候是这个女人在伺候他,沈震威脸色也缓和了一点,“去我抽屉里拿。”
丁芙蓉心中窃喜,“嗯,我去拿。”
那条翡翠项链应该不止值十五万了。
沈南溪因为沈震威那个电话闹的情绪不好,傅时宴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了。
“宝宝,没事,有我就可以了。”
傅时宴声音低低,不去打扰她心中的情绪,只是用手抱着她,给她一些安慰。
“不想理会的人就不要去理,有老公在,你只需要开开心心就可以了。”
沈南溪靠着他的胸膛,嗯了一声,小手环住他的腰,“傅时宴,你对我太好了。”
只有他,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其他人关心她,都是掺杂了一些利益关系。
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傅时宴。
两人抱在一起,就这么静静坐着。
酒店房间内。
纪明晨愤恨的咬牙,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酒店浴室的镜子上,拳头瞬间流血。
“傅时宴,江野,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明晨哥”
林苡柔包着浴巾急忙跑了进来。
在看到破碎的镜子,还有纪明晨不断流着血的拳头后,吓的立马用手捂住嘴巴。
纪明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突然转过来看向林苡柔,“你刚才是装的对不对?”
“不是的,我没有”
林苡柔急忙否认,“我没有装,真的。”
她妈妈说在没有得到傅时宴之前,要吊着纪明晨,否则,怕最后两个都捞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