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初和曦末飞快地奔出家门,然后顺着别墅右侧的小径,直接穿到了后面。
急走中,曦末忍不住问:“江先生怎么也住在这里?”
“江家逼迫他和蒋多情离婚,他不肯,就离家出走了。”
“……”
“目前a市地段有升值空间,别墅面积够大的现房楼盘,除了这个刚刚被接盘的烂尾楼,没别的了。”
“也是。”
曦末点点头,心里想,江天赐真的很爱蒋多情,为了她不惜离开江家,如果以后和蒋多情的关系转好,她一定要劝她好好珍惜。
结果十几分钟后,她就被江天赐的混蛋行径气得差点没抽自己一巴掌。
顾暮初带着曦末停在十八号别墅门口,最后下班的两个安保刚拎着包走出院子,就看到了顾暮初他们。
“喂,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我姓顾,是江天赐的朋友。”
魁梧的安保冷笑了一声:“江先生说过,他没有朋友,如果有人以朋友的名字来到这里,那我们就不用客气。”
顾暮初也笑了:“你们打算怎么不客气?”
话音还没落到地上,两个看起挺臭屁的安保已经被顾暮初一个一脚,踢到了地上。
“嘶——”
看着安保痛得扭曲的脸,曦末不由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一上来就下手这么重?”
顾暮初也不生气,淡定地问:“老婆,蒋多情在等你。”
“……”
“那你和他们好好解释,然后快点进来。”
“好。”
曦末冲进了别墅。
客厅里,新刷的油漆味重得刺鼻,宽敞的客厅里除了一张吃饭的方桌子,竟然没有第二件家具。
她不敢多耽误,打算先把一楼的房间扫一遍,却听见二楼传出了蒋多情痛苦的呻吟声,她立刻往楼上冲。
然后,她跑到唯一发出声音的房门口,一脚踢开紧闭的门。
大床上,正沉浸在情事里不可自拔的江天赐陡然间僵住,他惊惶地转过头,然后看到了比他尴尬一百倍的夏曦末。
别墅外,顾暮初静静地看着曦末的背影消失在门里,然后抬起手掌,给了嗷嗷惨叫的安保一人一击手刀。
接着,他也冲了进去。
虽然他大概猜出江天赐干了什么蠢事,但凡事经不起万一,谁也不知道房间里还有没有别的安保在?
他可不想让老婆遭罪。
但,别墅里空空,并没有第三个安保,接着,他听见楼上传来踢门声,他一个箭步,冲上了楼。
主卧门口,曦末因为过于惊讶而僵成了一块石头。
顾暮初无奈地
搂住她的细腰,然后捂住她睁得滚圆的眼睛:“老婆,你今天是不是太勇了一点?”
“……”
顾暮初匆匆往卧室里扫了一眼,里面一双男女的姿势实在是不好形容,最让他意外地是,江天赐看着正经,关起门来玩得真得花得出乎意料。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江天赐满心复杂。
继续?
他身下的某处地方,早在曦末出现的下一刻就软了。
被顾暮初拖着往外走的曦末,也飞快地说:“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咳咳,总之,我马上就走。”
天哪,简直丢死人了。
曦末恨不能马上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就在这时,大床上,神智一半清醒一半糊涂的蒋多情听见了曦末的声音,她竭力地抬起头,等她看见曦末真的站在门口,眼泪顷刻间从她眼眶决堤。
“夏曦末,救我……”
沙哑到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曦末的心陡然一沉,她迅速扒开顾暮初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然后,她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蒋多情。
多少年过去,她永远不会忘记,蒋多情是个多么倔强的女孩子,哪怕是她被揍得去了半条命得那一次,她也没有哭过。
曦末挣脱开顾暮初的手臂,想要走进房间,但顾暮初拉住了她:“老
婆,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别瞎掺和。”
夫妻事?
主卧的大床上,蒋多情的四肢被丝带紧紧绑住,她白皙的肌肤上的那几道勒痕,因为她的剧烈挣扎渗出了血。
床下,靠近墙壁的地方,躺着一个药瓶,瓶子里的药,一半洒在了地上。
她不眼瞎,看得出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曦末没有看顾暮初,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后肩半裸,肩膀上布满牙印的江天赐。
“江先生,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江天赐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复杂到无以复加的笑容,他捡起一侧的黑色衬衣,一边优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