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计枭长出就一口气：“看望死者要登记，老人家，你得先填个表。
老太婆一动不动，看样子估计连字都不会写，若是儿子还存放在太平间，肯定十分伤心。
“婆婆，您叫什么名字，我帮您填，填完才能开柜。”
老太婆还是没动作，只是不停强调要看自己的儿子。
她的样子看上去最起码也有六十多岁了，手里的包袱似乎还装着蔬菜，估计是个乡下老太太。
计枭看着可怜，说道：“婆婆，您儿子住哪个柜子您还记得吧？”
“29……”
电路坏了，监控摄像头也没用，计枭看着老太婆实在可怜，便擅自打开了29号柜子的锁。
计枭头转向一边：“说两句就够了，我这是破例帮您。”
老太婆不再念叨，说了一句：“谢谢你，小伙子……”
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老太婆似乎很伤心。
计枭工作大半年了，对家属来见最后一面的事情见怪不怪，各种情况都有，不说话也好，万一忍不住哭起来还不好收拾。
一阵阴风，计枭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背对着老太婆，看着手表。
指针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在太平间实在太寂静了，甚至有时候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吊灯被吹的左摇右晃，自己的影子在走廊上拉的时短时长。
看着自己的影子，计枭忽然浑身发颤，地上竟然看不到老太婆的影子。
计枭心中猛然一紧，转头看去，29号冷藏柜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身后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