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我……”陈默川的声音颤抖着，抱着孟稚意的感觉就像是在抱着稀世珍宝，好似是不愿意松手。
这种感觉让孟稚意真切得觉得，他是在乎她的，是真的喜欢她的。
这一刻原本有迟疑的孟稚意也终究是放下了防备和迟疑。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你别忘了你之前有多么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孟稚意哭笑不得。
从前的陈默川，是真的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虽然说这也不是什么痛彻心扉的大事，但是那种被人忽视的感觉，也是无法承受的。
暗恋，永远都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孟稚意实在是不能够明白，想不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好像没有一个转折点。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尝试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
陈默川不是一个擅长说肉麻情话的人，但是面对孟稚意的时候，很多情话都控制不住，直接就脱口而出。
关键是，他自己也不认为这是羞耻的，反倒是觉得开心的。
“有多离不开我？”孟稚意也有点得寸进尺了，就是想要听陈默川说好听的话。
她活到现在，也是
真的没有怎么听过好听的话。
爹不疼妈不爱，爷爷奶奶也不喜欢。
从小到大也没有遇到一个真心的人，遇到的男人也都是贪图美色之辈。
油腻的话听过不少，让她觉得开心的话倒是不多。
“一分一秒都不行。如果离得开你，我就不会千里迢迢来这里。我为什么不当做是气愤于你自己离开，顺势不找你？”
“说的也是。”孟稚意点点头，“但是跟我在一起，你要忍受我可能复发，可能终生行动不便，可能脾气不好，还有我不打算生孩子了。”
孟稚意知道这个病生孩子就是个隐患。
倒不是说怀孕会加重复发或者病情，只是日后复发，谁知道会是良性还是恶性的。到时候孩子出生了，她却因为复发走了，留下孩子是一件非常凄苦的事情。
为了杜绝这样的隐患，孟稚意选择不生。
“我都明白，而且我说了，你不要孩子我就不会生。”陈默川郑重其事的说道。
他眼神里面的真诚真的很难让人忽略。
“但是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一对夫妻决定丁克，在之后漫长的几十年当中，男人都有可能会后悔。男人后悔的成本太低了，而女人几乎是没有后悔的机会
的。”
除非冻卵，但是哪怕是这个手术，对于女人来说都是很痛苦的。
丁克的隐患太大了，如果真的是有这种隐患，孟稚意决定不结婚。
人为什么非要给自己留隐患，添堵？
孟稚意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事情的人，她做事也都是趋利避害的。
“如果丁克让你觉得不放心，那我去结扎。”
陈默川开口，很认真得说道，“我记得我查了资料，男性结扎是不可逆的。这样做，你应该放心了吧？”
孟稚意愣了一下：“你愿意？”
她不是女权主义，并不是觉得男人结扎只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现在网上有太多的极端女权，认为男人就应该结扎，如果有一点点反驳的声音，就会被嘲讽说是婚驴。
这种事情太多了。
陈默川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愿意做出这件事情，那就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这是我提出来的，我愿意。只要你能够放心。”
“好。”他愿意做出让步，孟稚意自然也愿意。
“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陈默川松开了孟稚意，眼神诚恳地看着她。
孟稚意闻言之后都忍不住笑了。
“你这么着急？”
“着急。”
“哦，那等你结扎完吧。”
“那我现在回国去做手术。”陈默川立刻说道，一点都没有敷衍的意思。
还真是个行动派。
“我随便说说你还真信了。等回国吧。我还想再在瑞士住一段时间。”孟稚意淡淡笑了一下，“不过为了让我安心，在结婚之前，你去做好手术。”
“好，没问题。”陈默川态度认真。
“你会不会怨恨我？我是说，以后。等你五六十岁没那么喜欢我了，会不会怨我让你结扎？”
孟稚意认真得问道。
“这些都是我个人的决定，我为什么要怨恨你？”
陈默川反问，“再说，我五六十岁了，只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更加成熟，更加爱你。”
孟稚意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抱住了他。
其实她并不是非要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