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稚意的心都提起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哪怕是很憋闷,她现在心理已经顾及不到身体的反应了,她快要缺氧了,但是她现在更多的是害怕,而不是担心自己缺氧。
“孟稚意,跟我合作,是与狼共舞。你真的想好了?”
陈默川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击在孟稚意的心坎上,口气很重,像是要将孟稚意的心脏从身体里面扒出来一样。
孟稚意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用一双无辜的,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陈默川。
她的眼底是有愤怒的,但是落入陈默川的眼中,像是在祈祷他的怜悯一般。
她很用力地用眼神诉说着,只是陈默川误会了她眼睛里面的意思。
陈默川这个人在男女之事上面没有别的,他最是怜香惜玉。
当他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立刻松开了禁锢着孟稚意的手。
孟稚意如获大赦,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但是她脑重的神经仍旧紧绷着,她不确定眼前这个疯子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你能不能松开我?”
“回答我刚才的话。”
他像是在强迫她,言行都是。
孟稚意咬了咬下唇,
口气带着很浓的不悦:“我都说了愿意跟你合作,那我就希望你能够给我起码得尊重。如果我是男人,你难道也对我这样?我可是你的合奏伙伴,你能不能,对我稍微尊重一点?”
孟稚意一向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是巧舌如簧,但是也还算是懂得交际。然而此时面对陈默川的时候,却是那两句话来来回回地说,有点口不择言了。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孟稚意额上的青筋都爆起了,手心里面也全部都是涔涔冷汗。
“你就这么在乎,自己是个女的?”陈默川话说出口之后又觉得好像不对劲,好像不能够这么说,“你是不是从小被家中重男轻女惯了,所以很在乎别人觉得你是个女人?”
这句话虽然有那么一点粗糙,但是说的也是实话。并且,说到了孟稚意的心坎里面去,此时,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撕破了伪装的面具,赤身站在陈默川面前。
人都是不喜欢被揭短的,因此孟稚意开口替自己辩解:“我的确是被重男轻女惯了,从小到大都在遭受着家族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但是我难道不应该为自己争取吗?明明我什么都不比孟时衍差。”
提到了孟时衍,陈默川就有的说了。
此时他还是没有松开孟稚意,两人现在的姿势还是颇为暧昧。
孟稚意挣扎了一下想要逃脱,但是发现他禁锢的很紧,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那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比孟时衍差在了哪里。”
“请你先松开我。如果你想跟我说话,这不是一个公平的对话形式。”孟稚意坚持着,因为她怕这边闹出的动静随时会吸引来保姆们或者管家。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功亏一篑。
她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口气中带了一点点的恳求:“能不能听我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恳求奏效了,还是陈默川觉得这样束缚着她有点累了,于是便支撑起了身体坐了起来,坐在了她身旁的沙发上。
只是陈默川这个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坐没有坐相。
他整个人瘫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看上去非常懒散。
但是实际上,他这个人比谁都要精明。
孟稚意也从沙发上支撑起来了身体,她背后全部都是冷汗。
她是被陈默川吓的。
实际上,现在如果有人进来看到他们两个人大半夜得坐
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话,也很不合时宜。
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是不对的,哪怕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孟稚意胆子还是比较小的,于是她对陈默川说:“我们去房间说吧。这里不合适。”
看到她谨小慎微的样子,陈默川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去房间可以,我要去你的房间。”
陈默川一字一句里面,都是挑衅,还带这一点暧昧的味道。
此时宋听予的想法是,就算回到了房间发生了什么,也是无人看到的,总比在客厅里面被人瞧见要好。
反正,他们两个人之间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什么。
虽是下下策,但是孟稚意还是同意了陈默川去自己的房间。
陈默川从来没有去过孟稚意的房间,因此刚刚进去的时候倒是觉得挺新鲜的。
他先是环视了一周,灰色床单,素色的窗帘,软装几乎是半点都没有,一切从简。
虽然说这个房子是在孟稚意搬进来之前装修的,但是孟稚意完全可以稍微将这里布置得温馨一些,但是孟稚意没有。
陈默川像个大爷一样一摇一摆得环视着四周,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