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契之的话说出口,江幼卿瞬间瞪着眼睛看着他:“老头子,你刚才喝的可是茶,不是酒。”
江幼卿是在提醒自己的丈夫不要胡言乱语。
孟契之却冷声说指着孟时衍说道:“泽城当年带他回来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个在襁褓当中奄奄一息的婴儿。泽城说他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生母是谁至今都没有说出来。后来泽城为了弥补云樱,才会放弃继承孟氏带着云樱满世界跑去弄什么摄影玩什么旅居!我培养了几十年的儿子,那么优秀的唯一的儿子,却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杂种给毁了!”
江幼卿不敢相信,整个孟家两代人藏了三十年的秘密,今天竟然被老爷子就这样无情得撕破了。
并且,毫无保留,血肉模糊。
江幼卿有些不知所措,她伸手环抱住了胸前,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不敢看孟时衍。
江幼卿到底还是疼爱这个孙子的,她不忍心看到孟时衍惊慌和伤心。
这种情况下,任凭是谁都无法接受,自己活了三十年的身份,很可能是假的。
然而此时的孟时衍,脸色甚至可以说是云淡风轻。
他平静得看着孟契之发怒,凛了声线开口:“难为您隐瞒了我这么多年,这件事情在我
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告诉我了。”
孟契之一愣,同样震惊的还有背对着他的江幼卿。
江幼卿伸出一只手轻捂住了嘴巴,眼神微微泛红得看着孟时衍:“阿衍……”
孟时衍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一盒烟,丝毫不顾及这里是老宅。
平日里孟契之身体不好不喜欢烟的味道,因此家里没有男人抽烟。
他熟练得点燃了烟,送到嘴边咬住,深吸了一口拿下夹在指尖,平静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原本打算听你们的,按部就班娶宋听雪,然后和孟时霖为了孟氏总裁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但是后来我知道了,爷爷你只不过是把我当做孟时霖的陪练而已,我又何必再按部就班?”
孟契之听到之后还是觉得隐隐有些惊讶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管我怎么知道。”孟时衍今天的心情原本就很差,“我带孟锦逸走,杂种生的小杂种,自然也不配留在孟家。”
江幼卿瞬间急了:“阿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孟契之还在气头上,听到孟时衍这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让他走!他说的有什么错?!他是野女人生的,他儿子难道不也是野女人生的?到了现在
你也不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看,根本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瞧瞧你看上的都是什么女人?那个宋听予,算个什么东西?一边逼你悔婚,另一边勾引阿霖,半夜去敲阿霖的房门,你看看你的眼光,都是些什么货色?!”
孟契之话语激动,一时之间,口无遮拦。
这些话落入孟时衍的耳中,他陈默了几秒。
随即,他冷声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爷爷,请你放尊重。”
“尊重?我难不成还要给这个女人尊重?孟时衍我告诉你,我要让这个女人滚出南城!”
孟时衍将烟蒂掐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阔步上前,站定在了孟契之的面前。
他比孟契之高出了整整一个头。
年轻人,在气场上面,丝毫没有逊色于孟契之。
“你可以试试。”
车上。
夏夏背着小书包,车子后备箱里面还放着他的行李箱。
夏夏将小脑袋凑到了前排座位中间,好奇得问孟时衍:“你终于想起我这个儿子啦。” ?? ?? ?? ??“……”孟时衍没有理会夏夏。
夏夏摇了摇头:“哎,谈恋爱谈的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孟锦逸,你以后再胡乱学大人说胡话,信不信我把你
舌头割了。”孟时衍声音冰冷,哪怕是孩子也不给情面。
谁让夏夏往枪口上撞呢。
夏夏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
但是没过一会儿这家伙又开始了:“那我以后是都不用回老宅,不用见到太爷爷太奶奶和讨厌的姑姑了吧?”
“逢年过节还是要回去。”
“好吧。那我们父子俩要住哪儿去?”
“我是没有房子让你住吗?”孟时衍在等红灯,手指不经意得敲击着键盘。
“有是有,但是你家都没个女人照顾我们。”
孟时衍觉得,夏夏的确是不应该继续在老宅里面住下去了。
再这样住下去,他的教育很成问题。
这一天两头跟着电视剧里面都在学些什么话?“我把吴姨带来照顾你,还不够?吴姨不是女人?”
夏夏摇头,若有所思:“是既得能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