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思乐一边开车,一边把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
“师爷爷,幸好您回来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帮薄爷爷调理身体了。您是不知道,这一年里薄爷爷因为我的不听话操碎了心,前几天又被送去了医院抢救。”
“您也知道,我一直在隐藏半夏的身份,有些事做起来实在不方便。现在好了,您跟师兄都在,我也不用再绞尽脑汁地找理由以半夏的身份去帮薄爷爷看病了。”
苏重楼瞪了安思乐一眼。
“知道错还一直做?我真是把你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
安思乐讪讪的笑了笑。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当时我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幻药,偏偏迷上了萧景裕,我都后悔死了,您就帮帮您宝贝的孙女吧。”
“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连薄家的人也不能说?”
“走着看呗!顶着半夏神医的头衔太麻烦了,您看师兄不就知道了,忙得脚打后脑勺,一出任务短则一年,多则好几年,我可不想也像师兄那样飞来飞去的不接地气。”
冷云琛伸手在安思乐的头上揉了揉,把话接了下来。
“爷爷,乐乐想瞒着就让她瞒着吧,有您跟我做乐乐的坚强
的后盾足够了,不需要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苏重楼冷哼一声,白了一眼冷云琛。
“就你会说好话是不是?你就惯着她吧,哪天她要是闯下弥天大祸,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扛得住。”
冷云琛偏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安思乐,开口的语气满是宠溺。
“您就放心吧,乐乐不会的。”
谈话间,一行三人到了薄家老宅。
安思乐带着苏重楼和冷云琛径直走进白楼。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坐在正厅主位上的薄老爷子。
“爷爷,您看我把谁请来啦!”
薄老爷子闻声抬头,当他看到苏重楼的那一刻,怔了一瞬,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苏老?您怎么来了?”
苏重楼面带微笑的用眼神点了一下安思乐。
“你自己问。”
薄老爷子将视线落在了安思乐的身上,眸底满是疑惑。
安思乐把提前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爷爷,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准备找半夏姐过来帮您看看身体,结果半夏姐临时有事来不了,把她师父的联系方式给我了,我就带着他老人家和他的徒弟来给您瞧瞧。”
话音落下,她来到冷云琛的身侧,继续介绍。
“爷爷,
这就是半夏小神医的师兄冷云琛,您别看他年纪轻,但他的医术可是十个半夏都比不过的。”
薄老爷子自然是知道冷云琛的,但他却没有拆穿,继续陪着安思乐装傻。
他也能猜到小丫头隐瞒身份大概的意思。
薄老爷子对着冷云琛笑了笑。
“不错,小伙子年少有为。”
安思乐一手拉着一个老人向内走去。
“爷爷,重楼神医好不容易来一趟,快让他老人家给您号号脉,如果有什么小毛病就一起调理了。”
落座后,苏重楼伸出食指搭在薄老爷子的手腕上,另一只手习惯性捋着胡子。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
他的诊断结果,跟自家宝贝徒孙女说的别无两样。
薄老爷子的身体确实不是很好。
就连他多年前给薄老爷子治好的毛病,都有隐隐复发的征兆。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如果不尽早治疗,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怕是就要……
思绪万千,不过一瞬。
苏重楼对着冷云琛招了招手。
“云琛啊,你也过来看看。”
冷云琛上前一步,中规中矩的搭手号脉。
“爷爷,薄老先生脸色透白,压抑脉道,呈现濡滑脉象。”
苏重楼点了下头,沉声说道。
“说治疗方案。”
“肺脏居胸中,五脏位最高,合侵肺脏,二陈平胃散合三子养亲汤加减,再以针灸辅助。”
苏重楼的唇角带笑。
小兔崽子,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和稳重。
不贪功,不冒进。
他将视线挪到了安思乐的脸上,隐晦的瞪了她一眼。
安思乐哪里看不出来师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就是在拿云琛师兄跟她作比较。
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不接话也不反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空气人。
就在冷云琛为薄老爷子开方子的时候,薄老夫人走了过来。
“苏老?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