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对方一眼,邵长老皱眉,内心非常不满,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很清楚,道玄宗哪怕现在是第一宗,也不可能以一抵六。
如果和其他各宗发生冲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付出的代价不会小。
说不定,他这个身先士卒的客卿长老,连自己的命都会保不住。
“老夫现在没别的要求,唯一一点,就是你们给我把人看好了。”
话音落下,听到外面有人疾步进来。
他不耐烦转身,语气很冲,“又怎么了?”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宗门管事觉得背脊阴嗖嗖的。
可那邵沧海,是邵长老的心头肉,别看平时嫌弃得不行,一出事,人就急了。
若是知道的弟子不报,知道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硬着头皮,对邵长老恭敬拱手,“邵长老,邵师兄他和凌霄宗的弟子发生摩擦,被城主府的侍卫带走了。”
“你说什么?”邵长老额头青筋直跳,“这个逆子。”
他气得半死,重重呼出一口气,“整天给我惹事情,生他何用?”
听到这吐槽,门外有弟子边走边垂目看地,它没发现她发丝上不知何时藏了只黑色小蜜蜂,眸光一闪。
她身子僵在原地两秒,控制不住自己嘴。
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吗,整天惹是生非,早晚有一天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邵长老吸到身边,脖子被掐得死死的。
老者阴恻恻看向女弟子,“再怎么样,他也是老夫的儿子,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着,他一用力,把人提起,像摔石头一样,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女弟子瞳孔紧缩,周身被灵气锁定,痛苦地在地上蹬脚。
挣扎无果,她的喉咙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众人:“……”
这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长大嘴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干沉默了。
这是哪位道友,如此不要命。
管事被吓了一大跳,忙上前解释,“哎哟,邵长老,您老别误会,她说的是其他打架的弟子。”
女弟子拼了命的眨眼,她脖子差点就断了。
瞥了一眼鸦雀无声的众人,邵长老幽幽收回目光,才慢慢松手。
“算了算了,都是老夫自己亲生的。”
老来得子,本就不易。
周围垂着头的弟子,盯着自己脚尖,默默翻白眼。
躺在地上的女修,艰难起身,她心里满是怒火和鄙视。
亲生的好啊,等着吧。
不分青红皂白,就掐我脖子,早晚有一天,终会将你个老不死的一起拖下水。
一甩衣袖,邵长老正准备去捞逆子,就听到管事继续说道:
“邵长老,还有一件事,宗门派过来的人,正在议事大殿等你,让你过去商量事情。”
“让他们等着,老夫正在确定苏若烟的踪迹。”
闻言,管事嘴角抽搐。
明明是想要去给你那惹事精儿子擦屁股,还把苏若烟拉出来挡枪。
邵长老睁眼说瞎话,如此不避讳,也不是第一次。
众弟子都习惯了,不敢抬头,不敢议论。
等人走了,管事才转身,给了女弟子一颗丹药作为补偿。
“邵长老,他说自己儿子可以,你瞎跟着附和什么?”
“你以后注意些,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修点了点头,吃下管事递过来的丹药。
随后她茫然抬头,看向管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
见她这单纯眸光,管事叹了一口气,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他挥手,“行了,赶紧回去,盯着各自看管的街道。”
女修往大门外走,她低垂着眼,漫无目的回自己摊子上。
她的背被人碰了一下,她侧身头,眸光逐渐清明。
疑惑地打量周围,她在通讯玉牌上给管事传消息,“正常,六环缓冲区,东边坊市,这边没看到苏若烟。”
周围人声鼎沸,她没有看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修士,和她擦肩而过,眨眼消失在人群里。
与此同时,在街道外面吃灵肉包的白发老者,将一半灵肉包放在手心。
而他手心处,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蜜蜂,在狼吞虎咽地吃肉包。
白发老者一边吃包子,一边很是嫌弃地叹气。
“哎,我还以为苏若烟被这老东西抓了,没想到苏道友压根没在他们手里。”
他之前骑着四翼独角马,本来都快到苏道友所在的缓冲区了。
哪想到一阵白光亮起,他眼前一白,自己和骑兽晃了一下。
然后,段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