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了赵文颉的一顿泥鳅宴,今天叶思思就做了煎饼卷送到了田里。
赵文颉正在地里挖地,远远看到穿着一身黄色裙子如蝴蝶般的姑娘朝他走来,一次次的迷花他的眼。
叶思思在地边正好找到跟木板,把饭盒和水壶放在上面,才招呼赵文颉过来。
“呦,知道给哥哥送饭了。”赵文颉放下工具抖了抖身上的土才走了过去。
“吃了哥哥的饭,我也得回礼不是。”叶思思温柔的笑着,递过打湿的帕子让他擦了手才把饭盒给他。
“这么礼貌的吗?”赵文颉在她脑门打了个响,挑眉说道。
“那是。”
看着赵文颉拿起卷饼三两口就吞掉一个,卷饼里她可以说卷了肉丝、菜丝和辣酱:“味道怎么样。”
“好像……嗯……还挺吃的……”赵文颉故意停顿,就看到叶思思的眼神一慌,才慢悠悠的吐出接下来的话。
叶思思一颗心都掉下来了,这可是她投喂糙汉大业的第一步,要是刚开始就被嫌弃饭不好吃,自己还怎么接下来的投喂大业。
意识到被赵文颉给戏弄了,她扬起手就朝着他的肩膀砸去:“你戏弄我。”
“乡下
泥腿子就是乡下泥腿子,上不了台面。”突然一声嗤笑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是你。”叶思思仔细看了好久,才从久远的记忆里拉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轻嗤了声,“怎么供销社待不下去也下乡来了。”
“你才下乡呢!”徐娟炸毛似的喊了声,“我只是来走亲戚而已,再说我亲戚也是村干部,不是你们这些泥腿子能比的。”
“哪里来的野鸡在这里咋呼。”赵文颉眼神轻蔑的撇过,抵着腮帮子道。
被赵文颉这一说,叶思思这才注意到徐娟今天上面穿了条纹的衬衫,本来也没什么,她非得别了个彩色的丝带,又在下面套了条红色的裤子,最重要的是她花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整个结合起来不就和花公鸡一样吗?
还别说,赵文颉这形容非常的恰当。
“你,你个流氓你懂什么……”徐娟一向是比较重视外表的,这次和母亲回老家,也是挑了自己最贵的衣服穿的。
母亲在和舅舅商议如何把表哥赵文竹从农场弄回来,她没兴趣,废那劲干啥,还不如留着钱给自己换个更好的工作。
赵文竹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个男儿身
,家里什么都供着她。
所以她换了自己喜欢的衣服就在队上转悠,以前,她每次来不都是被大队上的小姑娘羡慕的,婶子也都夸她好看,衣服漂亮,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更别说对象还是个流氓。
“你说谁流氓呢?”叶思思一下子被徐娟恶意十足的话刺道,特别是她左一口流氓又一口流氓,膈应谁呢。
“当然是他赵文颉,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是臭流氓,对了,你不知道吧!他因为流氓罪还被关了半年多呢?”徐娟突然意识到叶思思并不知道赵文颉的过往,更加添油加醋的说道。
说完,她还啧吧啧吧嘴,眼睛滴溜溜的落在两人身上,恶毒的说道:“不过,我觉得你们一个乡下泥腿子和一个流氓犯还蛮配的。”
“我没有摸过她的手。”赵文颉突然眼神一寒,目光如冰的盯着徐娟,“三年前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你最是清楚……”
徐娟被赵文颉锐利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不过她很快的稳重心神,他一个落魄的坏分子,怎么和自己比。
“当时大队都已经定夺了的事,怎么,你还想翻篇。”徐娟昂着头像是战斗
公鸡一样,“别忘了,我舅舅是大队书记。”
叶思思站在一边,眼前有许多的东西在飘荡却怎么也抓不住,她觉得很多被自己忽视的事情好像有了头绪。
周芷涵曾经说道赵文颉和赵安平家有过节,而徐娟的舅舅是大队书记,不就是赵安平吗?
三年前,赵文颉因为替妹妹出头揍了赵文竹;三年前,赵文颉正好因流氓罪被关半年;而徐娟和赵文竹是亲戚,是认识的话?
“是你诬陷赵文颉,你和赵文竹串通好的。”叶思思看着徐娟突然说道。
徐娟被叶思思的话一下子惊道,她怎么知道,不可能,那事已经过去了,她在炸自己。
“你胡说什么,是赵文颉耍流氓摸我的手,大队上那么多人看到的还能有假。”徐娟强撑着说道。
“是吗?要不要我去大队部喊喇叭让大家伙作证,看看当时谁在现场。”叶思思一脸正色的看着,敢欺负到她男人身上,当她是摆设吗?
“去就去,谁怕谁。”徐娟瞪了一眼叶思思,那事过去那么久,反正有舅舅在,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羞辱羞辱这两个狗男女,以泄心头之恨。
这会儿还没下工
,路边有队员看到叶思思和赵文颉还有徐娟几人往大队部走去,有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