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凭什么,凭什么不给你们看病,我找大队长去。”屋子外面,叶思思看着赵文颉和赵文燕,大声的说道。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赵文颉捏了捏拳头,咬着牙说道。
“谁说和我没关系,你们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这队上明显欺负人,这事我管定了……”叶思思非常的不满。
原来,队上的卫生所是不给赵文颉他们家看病的,自从家里发生变故后,李月瑶一直身子不好,在赵文颉他们小的时候还会被拉去,直到赵文颉长大才好了很多。
但是队上的资源他们家是没有资格使用的,医疗资源更不用说,平日里李月瑶喝的药都是赵文颉从黑市上买的。
屋内,李月瑶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外面的几人忙又冲了进去,却见李月瑶将刚刚吃的药都吐了出来,整个人扶着床边脸色特别的白。
“不行,必须得去卫生所看看。”叶思思当机立断的下决定。
“颉哥,我没事,老毛病了,我躺躺就好了。”李月瑶摇了摇头,看着赵文颉的眼神带着祈求,她不想在看到那些人丑陋的嘴脸。
许久,赵文颉终
是喘了口气:“燕子,你和叶知青扶娘下来,我去推推车。”
“我去摆个冷毛巾备着。”叶思思想到了物理降温。
赵文颉家住在大队最靠山边的地方,大队部是比较远的,队上的卫生所就安置在大队部里面,赵文颉推着推车跟在后面,叶思思先到卫生所敲门:“薛大夫,薛大夫,开开门!”
卫生所坐诊的是一位60岁的赤脚大夫,是早年到大青山村的,这会儿正在收拾白天晾晒的草药,听见声音去开门。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薛大夫走了过来出声问道。
“发烧了,人都有些晕乎了,得赶紧想办发退烧。”叶思思指着后面着急的说道。
“快快,快把人抬到里面病床上躺着。”薛大夫一听,先走向了旁边去准备药品和用具。
叶思思指挥着赵文颉把李月瑶放到病床上,又让赵文燕先拿着毛巾在李月瑶额头、手腕擦一擦降降温,自己去旁边瞅瞅有没有自己认识的药。
薛大夫很快的回来了,他走到床边看到床上躺的人,突然又退后嘴里念叨着:“这,怎么是她……这我看不了,看不了……”
“你说什么……”
赵文颉一下子跳了过来,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一把抓住薛大夫的衣领质问。
“赵文颉……”
“薛大夫,这都什么时候了,人都快烧迷糊了,还等什么?”叶思思也大声的说道。
“不行,不行,有规定的,他们不能在队上看病。”薛大夫瑟缩着身子,嘴里念叨着头一直摇着,“不行,这不行的……”
这会儿天色虽然不早了,但是已经步入初夏,有些热,天色也黑的晚,许多人都习惯待在院子里下凉,大队部这片院子晚上本来人就不少。
卫生所这边发生争执,很快便有人围观了过来,看到赵文颉一家,进来的人都变了脸色。
大队部里,赵鸿宇和赵安平还有会计一起刚刚讨论完公社发下的安排,正准备各回各家就听到卫生所处传来的槽扰声。
“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卫生所那边……”
“走,过去看看……”
赵安平走过来路上就听清楚了事情始末。
原来是赵文颉的母亲发烧了要看病打针,他家和赵文颉家势不两立,更是将赵文颉视作眼中钉,还没走到就态度激烈的大声反对:“不行,赵文颉家不能享
受队上的医疗资源。”
其他人看到赵安平过来,都往边上退了退,也有人看赵文颉家可怜的帮着说话。
“你们别忘了,赵文颉家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你们要助长资本主义,赵文颉他们这样的人不配使用我们大队的资源。”赵安平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赵文颉怎么了,他怎么资本主义了,是抢你家的粮还是吃你家盐了。”听到有人反对,叶思思一下子呛上声了。
“他家成分不好……他家以前是地主……”赵安平一脸我为大家着想的表情,“可不能让人坏了我们大青山村的风气。”
“我去你的坏了风气,你也说了是以前,那都早多少年的事情了。”叶思思被赵安平那样子气的肺都要炸了,这人怎么能这么无耻,“现在的赵文颉他明明都很努力,上工也都很积极,任劳任怨,他又没偷没抢,凭什么不能享受医疗资源……赵书记,难道这些资源都是书记您家里的。”
“胡说,胡说八道……”赵安平立马跳脚似的蹦了起来,眼睛狠狠的瞪着叶思思,哭诉着说道,“乡亲们,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话可不能乱说的呀
,这,叶知青这是想要害我呀……”
赵安平毕竟是队上的书记,也是很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