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加快速度,席惜之往山林深处窜去。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阵吵闹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野兽的吼叫。
席惜之仔细一听,分辨出吼叫似乎是狼发出来的。
尽管狼性凶残,可是席惜之却不想见死不救,扒着小爪子,席惜之磨磨蹭蹭从大树后面移出去。
不看还好,一看就遇见熟人。
红枣色的马儿上面,坐着一个魁梧有力的男子,他的面部轮廓和吴建锋有三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给人的感觉,更加具有气势。
在他旁边,同时还有两名武将骑着马儿,拉着弓箭。
“吴将军,就让我们三个比试比试,谁的弓箭更准……”
吴凌寅三人的弓箭,崩到最大的限度,丝毫疑问,只要箭一脱手,那力量绝对能够取人性命。
那条狼被三面夹攻,死死的围在中间,每当他想从空隙逃走,立刻就有另外一匹马挡住它的去路。
眼看形势急迫,席惜之爪子捡了一粒小石子,就朝着一匹马儿的屁股砸去。
马儿嘶鸣一声,双蹄往上提,剧痛之下,疯跑起来。
它背后骑坐着的人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只能拉住马绳,稳住马儿。
“怎么回事?马怎么突然惊了!”那人一脸不可置信。
席惜之再接再厉,趁着那人自乱阵脚,再次捡起小石子,朝着其他两匹马儿砸去。
马儿的嘶鸣声,彻响山林。
其他两人也不得不勒住缰绳,先解决自身面前的困境。
“唧唧……”席惜之看时间已到,冲着中间那只狼吼叫几声,提醒它赶紧逃跑。
狼和小貂的语言并不通,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那只狼仍是不辜负席惜之所望,迅速拔腿朝着远处飞奔跑开。
也就在这时,前方的吴凌寅已经稳住马匹,目光看了过来,一眼就看见大树旁边站着的白色小貂,由于距离隔得有点远,他们看不清楚席惜之额头中央的那簇红毛,只以为是哪儿窜出来的貂儿,坏了他们的好事。
“追!”吴凌寅最厌恶有人敢坏他的事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他向来不会饶过。
其他两名武将也因为被自家爱马抖了一下,而怒气冲冲,“这只貂儿倒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竟然敢还出手救狼,这可是天下奇闻啊,什么时候狼和貂竟然变成一家了?”
没有空暇理会他们难听的话语,席惜之拔腿就跑,心说,真让他们逮住了,只怕今天她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看出小貂的意图,吴凌寅三人立刻挥舞马鞭去追。
席惜之心中知晓,自己的四条短腿,哪儿跑得过马儿的长腿?给自己加了一道急速咒,尽量挑些丛密的杂草堆跑,看见荆棘,就往里面钻。
她的个头小,从荆棘的缝隙之间来回钻,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马儿不同,马儿足有一米多高,钻荆棘显然没门。
后面三个人追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眼睁睁小貂钻进荆棘,却无计可施。
其中一名武将说道:“要不我们把荆棘给烧了,看它还怎么躲?不出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说着,那名武将呸了一口水,骑着马匹在荆棘丛旁边来回徘徊。
席惜之躲在荆棘堆里,不敢出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外面的三人。
难怪世人都说将士粗鲁,瞧瞧这个人,不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那个人伸手就掏出一个火折子,还没有点燃,就被吴凌寅一掌拍飞。
吴凌寅神色阴冷的说道:“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这里是皇家狩猎场,敢烧这里的一草一木,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说得不无道理,凡是皇家的东西,只要有人敢破坏,那就等着掉脑袋。
那人恍然大悟,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吴将军说得对,属下差点就酿成大错。”
吴凌寅看着繁密的荆棘丛,也是心有不甘,可是为了一只貂儿,真值得去冒犯陛下吗?无论怎么算,那也是不划算的买卖。
一拍马鞭,吴凌寅调头就走,“算了,不过就是放走一只狼罢了,等会我们多杀几只,一定要拿得第一名。”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在临走前回头恶狠狠瞪了荆棘丛一眼。
“小畜生,你最好祈求别再遇见我,否则劳资定要将你拆皮剥骨!”
那愤懑的一眼,看得席惜之心头一抖。
武将的脾气都不怎么好,其他两名武将嘴里也直骂晦气。
这才刚猎第一只,就被好管闲事的小貂破坏了,想起来都生气。
他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骑马远去。
席惜之躲在荆棘丛,一双流转的湛蓝色眼睛,不断地收缩再瞪大,害怕对方只是故意做出离开假象,引诱它出去,直到过了半刻钟,席惜之仍是没有发现他们折返回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