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骞用低眸,深深地看了温瞳片刻,终于侧过身子,趴在了她的身边,把肩揽入怀,嘴唇附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没关系,乖乖的。”
而烧昏的温瞳,在厉子骞的搂抱下,竟神乎其神地没有胡言乱语,整体很诚实,实在是乖乖窝在怀里不动。只是一双秀眉,依然紧蹙着不平坦,也许是伤心吧。
秦穆挑眉望着这一幕忍不住低笑着说:“嗬,看来下一次不用我,你们的效果比药还要好。”
厉子骞不理秦穆,搂住温瞳这会工夫便被她身上渗出的汗打湿,正准备抽瞳温瞳时又开始焦躁不安。
“不,不要,不要……”
“不要瞳开我,不要……”
厉子骞没办法了,只好不再动弹,又把她揽到怀里低声安慰道:“我来了,没有走。”
秦穆扬起嘴角,看厉子骞眯起眼睛,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副样子,更何况还那么耐着性子哄着女人呢。
三年前,能够让她如此宠爱惯了的女子就是温瞳了,没想到三年以后再见到他如此,依然是温瞳。
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吗,劫数不等于结数?
“不打扰了你们,我先走了。”
秦穆走后,偌大一屋子只有二人,屋里热气节节升腾,温温瞳身上寒气时时往外冒。
直到有一次小时候之后,温瞳输液完了,厉子骞拔了她手背上的针头才轻轻地抽了出来。
俯首已湿掉半片衬衫,顾盼床上温瞳约3秒,抿着嘴唇往卫生间走去。
或许药液在起作用,温瞳闭着的眼眸慢慢睁大,有点茫然地看了看这屋子,眸光这只是一点凝聚,浑身湿得她难受地皱了皱眉。
撑胳膊坐下,身子喘口气,却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温瞳瞥了一眼,灯的照射下,好像有影子在走动,一时呆住。
脑袋一阵晕眩,她觉得被熟悉的耳朵气息包围着。
直到水生停了下来,浴室门开了,温瞳木讷地望着过去,一时间他们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或许厉子骞没想到温瞳忽然醒了过来,坐在那,还因为那不是自己的屋子,于是什么也没穿就出来了。
面对上温瞳茫然的
眸,他呆了足有数秒,神色微变,倒退一步取出其中浴巾围腰。
而温瞳却始终呆呆的,脑子昏昏沉沉,以致于她看到了什么,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她已不知道怎么去辨别。
直到厉子骞已走到跟前,望着她那呆泄的眸才知道自己还是发烧了,抿了抿薄唇,扶住了她的肩,又把她摁到了床上。
温瞳依在病床前,一双眸却死死盯着厉子骞,她认为那只是一个梦想,目光瞬间不瞬息地盯住了他,是因为她怕自己眨眼间,他便不见了。
三年来她常常梦到他,可一眨眼醒来他却不见了踪影,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里也是空得发狠。
厉子骞只看见她盯着他,看着她有好一会儿要直挺挺的,结果被温瞳拽住胳膊。
“别走……”
厉子骞却是只掀眸看了她一眼,看了看她眼眸里明显的脆弱与紧张。
默默的。
直到温瞳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略施利色,嗓音嘶哑而低沉柔和。
“阿子骞,你别走……”
“求你……”
厉子骞那张本来没有动过
任何感情的脸,最后还是出现了些许松动的迹象,不过是凝视温瞳那张期待而怯懦的眸,深得有些发涩。
终于扫到她抓住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嗓音很低但很魅惑。
“你确定?”
温瞳眸光闪闪地看着他点点头,又重复着:“请不要瞳开。”
厉子骞这一次彻底沉下了一只眼眸,俯下身子,大手轻抚她红扑扑的小脸,在她水汪汪的眼眸里,嗓音很低。
“你在求谁?”
温瞳感觉到了自己的爱抚,那是不是做梦?多么现实的梦想啊。
“阿子骞,阿子骞……”
“阿瞳的阿子骞……”温瞳似乎以为自己沉浸在梦里,因为,唯有在梦里,她才能如此放肆地呼喊着他的姓名。
心里越想越贪,温瞳把胳膊伸到脖子上,嫣红的唇瓣里轻轻溢满了自己的名字。
“阿子骞,阿子骞……”
厉子骞的眼眸早已经暗了下来,一双眸如凝视猎物,凝视身下女子,额头青筋由于她不自觉地和倚重地召唤而突突跳跃。
纤细的手指紧捏着下颌,望着她那
似明似暗而茫然的眸光,嗓音醇哑。
“温瞳,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阿子骞呀唔。”温瞳的这句话,厉子骞堵住了她的嘴唇。
长长的舌头撬开贝齿,探出口腔占领者贪婪地、使劲地、深深地亲吻。
“恩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