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抬了抬眼,表示默认。
“靠,搞什么啊?前两天我让你手下留情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说要她赎罪,现在呢?赎罪赎到床上去了?”曲逸有些纳闷,“对了,那小妮子穿着内衣在宋沐之和赵湾湾的订婚宴上弹钢琴的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应该也是你的杰作吧?”
提起这件事,沈言肆的心里更烦,索性走到床边,拉开窗户看着窗外。
有冷风吹进来,胸腔的烦躁才好了些。
“为什么呀?你这么对一个小姑娘,是不是有点狠了?”
到底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逼她就那样出现在那么多宾客面前,面对那么多恶心的目光,岂不是……
“是她联合姜海瑶给我下药,企图诱我。”
沈言肆的神色黯了黯,如果没有见过五年前那一幕,如果她还是干净的,或许,他不会拒绝。
可是……
五年前在监狱里看见的那一幕,他永生都不能谅解。
“不接受就不接受,至于做的这么绝?就为了陆思意?你分明知道她心术不正。”
曲逸咬牙,对于陆思意,他现在是极度厌烦,当天霍盼儿车祸的事情他早就查清楚了,虽然千丝万缕,但
查到最后都跟陆思意有莫大的关系,但这个女人的心思实在缜密,竟然让他找不到一个可以作为证据起诉的点,再加上有沈言肆这层关系,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
“姜稚鱼在赎罪,我也在赎罪,赎我的罪。”沈言肆眸底暗沉,胸口烦闷的想点支烟,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病号服。
“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赎罪?”想到那个人,曲逸的眼底也忍不住有些动容,声音沙哑,“你真够狠的。”
沈言肆看着远方的霓虹灯,忍不住想,如果当年娄恒没有出事,那么他跟陆思意之间就不会有这层羁绊,或许,五年前,在那场中秋晚宴上,他们就能……
“好饿啊,曲逸,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呢。”霍盼儿推开病房的门,看见站在窗口一点问题没有的沈言肆,怔了怔,“看这样子,是没事啊?”
姜稚鱼站在霍盼儿的身侧,忍不住看向他的双腿,一直往上延伸到胸口,听艳姐的意思,不是伤的很重吗?这么看来,能自己下床,还能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才是。
再往上看,猝不及防的撞进那人深邃的瞳仁里,心里顿时紧张的砰砰跳,立马挪开
目光。
“都是小伤,还难为我们晚饭都没吃就来看你,真是浪费时间,走,宝贝,哥带你出去吃饭。”
曲逸说着就要伸手去霍盼儿的肩膀。
霍盼儿却倚在姜稚鱼身上躲开了,“你自己去吃嗷,小鱼说为了感谢我的帮忙,要请我吃饭呢,我待会开车走,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哈。”
“这才多久啊,都小鱼小鱼的了。”被老婆抛弃,曲逸表示很受伤,但是在收到沈言肆的目光之后立马正了神色,“再说了,你们两个人去吃饭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还不如大家一起呢,多热闹啊,言肆也一起去!”
一听曲逸和沈言肆也要去,姜稚鱼心里猛地一沉,立马暗中扯了扯霍盼儿的衣角,眼神疯狂表示不要,谁知道她就像看不见一样,一下揪住姜稚鱼的手,笑眯眯,“行啊,我们倒是无所谓,只是沈少这身子, 吃得消吗?”
“沈少今天刚出了车祸,身子应该比较虚,还是好好休息吧。”姜稚鱼赶紧说。
她可不想跟沈言肆一起吃饭,当然了这是其次,还是她手头上的这点钱,哪够请沈言肆这种咖位的总裁吃饭?
“虚?”沈言肆冷声,扯了扯
唇,走到床头拿出手机,“你既然这么说,那我是非去不可了。”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了衣服来。
姜稚鱼瞬间想打自己一巴掌。
很快就有人送了衣服过来,三人从病房走出去,没过多久,沈言肆就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进电梯的时候姜稚鱼刻意往角落里缩了缩,却没想沈言肆最后还是被挤到她的身侧,与其说是挤,倒不如说……姜稚鱼瞥了一眼沈言肆身边那么大的空档,明明整个电梯里只有三个人,怎么显得这么挤呢?
“诶,言肆,你往这边站站,看看你把姜小姐挤到什么地方了?”
曲逸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把沈言肆连拖带拽的拽到自己这边,还自己觉得很棒的冲姜稚鱼挑眉。
霍盼儿在一边看的气死了,高跟鞋一脚踩在曲逸的脚背上,咬牙切齿,“电梯这么大呢,人家爱站哪站哪,你多管什么闲事?”
曲逸捂着脚,痛的直吸冷气。
原本因为要跟沈言肆吃饭的不快的心情,倒因为这一对在一起欢腾的场面好了不少。
因为担心沈言肆的伤,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越好的火锅店,改成在医院附近找
一家私房菜馆,这是姜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