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应该答应你舅舅,让他带你离开a市,这样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姜海瑶说。
姜稚鱼有些疲惫的靠在枕头上,摇头,“姑姑,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走的,我不能让我这些苦都白受,就像你说的,不能让舅舅白白挨打。”
今天从警局回来之后,她去舅舅就医的那个私人医院看了,原本那么意气风发的人,被打的浑身是伤,如果这真的是陆思意干的,那么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姑息。
“那你能怎么办呢?现在不只是沈言肆,就连姜德海都对那丫头言听计从,谁会信你?谁会帮你?”姜海瑶有些懊恼,看着姜稚鱼脸上的擦伤,“你忘了吗?沈言肆是因为陆思意才把你送进监狱的,五年!又在帝世那么侮辱你,你觉得他会给你翻身的机会吗?”
如果不是调查过,她也想不到,姜稚鱼这么瘦弱的身子,在监狱里居然承受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
“没试过怎么知道呢?”姜稚鱼抬起手指在眼角擦了擦,勾着唇角,眼底却满是薄凉,“姑姑,你不知道吧,沈言肆他,吻过我,在我出狱以后。”
在她最狼狈最肮脏的时候,他
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轻吻了她。
“什么?”
姜海瑶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说沈言肆对陆思意情根深种吗?两人在一起好了五年,分明已经准备订婚了!
姜稚鱼点点头,“您没有听错,沈言肆吻过我,就算他再憎恨我,他吻过我也是事实不是吗?哪怕他只是因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也说明我这个身体是可以吸引到他的,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这是她觉得的目前,唯一一个可行的办法了。
“不行!”姜海瑶想都没想,直接矢口否决了,“风险太大不说,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用身体去……”姜海瑶停了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词,“去吸引沈言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影响多不好?!”
“名声?”姜稚鱼笑的苦涩,“我的名声早就臭了。”
“那也不行!不止我不同意,你舅舅也不会同意的!”姜海瑶依旧态度强硬。
姜稚鱼的眸子垂了垂,声音干涩,“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啊,陆思意今天能对舅舅下手,明天就能对我下手,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这样我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
“……”
姜海瑶喉咙里跟哽住了一样,她想劝劝姜稚鱼,却发现她说的话条理过于清晰,也发现自己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我们,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你先把身上的伤养好,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姜海瑶安抚的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声,“好不好?”
“让我自己决定吧,姑姑。”姜稚鱼的眼底一片执拗,“况且,我又不会吃亏,如果成功了的话,睡了她陆思意的男人,我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呢。”
“……”
——
次日。
医生过来替她检查伤口,拆开纱布之后,用膏药在受伤的地方上药。
伤口刺骨的疼,姜稚鱼咬着牙,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窗户,硬是一声都不吭出来。
“你这小姑娘倒是能耐得住,疼就叫出来,别强撑着。”
“我没事。”
额头上已经蒙上了细细的汗珠,可她还是一声都没哼出口。
病房的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儒雅的紫色长裙的苏雁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漂亮的水果篮。
一进门就看见正在上药的姜稚鱼,第一眼瞥到血肉模糊的伤口的时候,苏雁被吓了一跳,“天,怎么这么严重啊?
”
“没事的伯母。”姜稚鱼脸色惨白的摇头,抬眼就看见跟在苏雁后面走进来的沈言肆,顿时紧张起来,立马打了个招呼,“沈少。”
见姜稚鱼紧绷着身子就要坐起来,苏雁赶紧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诶,先别动,还在包扎呢,乖乖躺着。”
姜稚鱼顺着苏雁的手重新躺在枕头上,但是在沈言肆的目光下,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已经重新上完药了,一定要切记,伤口千万不能再撕扯了,要是再因为剧烈运动撕扯到伤口,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坐轮椅吧!”
医生替姜稚鱼把纱布重新缠好,最后又叮嘱了一句,这才拿着医药箱离开。
姜稚鱼的一只腿还悬挂在床边,有些累,但又使不上力气,动弹不得,只能紧绷着肌肉撑着。
靠在墙边的沈言肆瞥了一眼,走过去抬起她的一只腿,拉开被子,轻轻放了进去。
这一系列动作不止吓到了姜稚鱼,也惊到了苏雁,她抬着漂亮的眼眸盯着沈言肆紧绷着的侧脸,突然笑出了声。
“呦,你观察的倒是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直盯着我们小鱼儿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