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意的头偏到一侧,脸颊上慢慢浮出一个明显的手印,头发凌乱的挡住视线。
“我从来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让我破例的。”应城冷着声音,满是讽刺,“你什么身份?一个到现在都没名没分的私生女罢了,也配这样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你的那些话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的可信度,老子到底比你多活了十几年,你打的什么算盘,有的人看不出来,我一清二楚!”
“你凭什么打我?!”
陆思意咬牙,双手紧紧地扣住轮椅的扶手,她动不了,可身侧的沈言肆也没有替她出头。
“我打你你知道气愤了?那你拿车祸的事污蔑小鱼儿的时候呢?你一次一次暗中陷害她侮辱她的时候呢?你跟你妈一样,心思肮脏歹毒,没一个好东西!”
应城越说越崩溃,凭什么,凭什么他姐姐因为心病去世,小鱼儿被她们害的入狱五年,甚至出狱了还不得安宁,而这对母女呢?到现在还心安理得的住在姜家,穿金戴银享尽柔滑富贵?
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应城一把抓住轮椅的把手,双目赤红,“我告诉你,我应家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姜家不要小鱼儿,
我们应家要,今天你害得她受伤,日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受到千万倍的苦楚。”
“应……应城?”
陆思意被应城突然靠近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她从姜德海的口中听说过应城这个人物,她是姜稚鱼的亲生舅舅,在当时同样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是应家的产业基本都在国外,对于其真正实力她也并不了解。
但是应城这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的让陆思意心里发寒。
“行了,应城,大庭广众之下,你注意点。”
姜海瑶扯着应城的手臂把她拉了过来,报复陆思意当然是必要的,但不能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
医院门口的人也不少,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闹剧,朝这边看过来了。
虽然愤怒,但应城也还保持冷锐的理智,在姜海瑶的劝说下松开了手。
“姑姑!您不能这么偏心!”陆思意红着眼眶,声音清润又哽咽,“我也是有姜家的血缘的,我也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您从小就对姐姐过分偏爱,对我却总是不屑一顾?明明我才是被她害的失去双腿的人,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您为什么总是护着她?!”
沈言肆瞧着陆思意伸手勾住他的手指
,顿了顿,然后缓缓收紧了手。
得到沈言肆的回应,陆思意的心里更有了底气,继续说,“你们总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小偷会把自己偷东西的事情昭告全天下吗?就像凶手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一样!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要我的双腿!”
陆思意扬着声音,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站在小鱼这一边?”姜海瑶笑着,点头,“好啊,我告诉你,因为小鱼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接受的是最高等的教育,是在我们一家人的呵护和关爱中长大的,她心理健康,三观正,而你呢?你的母亲是会所的小姐,你从小被送到乡下,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从你到姜家来的第一天,你的野心,你的贪欲,就已经毁了你。”
言下之意太明显了,丑小鸭和真正的天鹅的区别。
耻辱!
她的出生,和母亲的过去,是她永远的抹不掉的耻辱,就像不管她怎么努力,也融入不了上层社会,就像a市的名媛聚会,她陆思意永远都不在邀请上!
“您,您凭什么用出生评判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她姜稚鱼因为嫉妒言肆对我的爱
,而心理扭曲呢?!”
“你……!”
“别废话了,心理扭曲?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心理扭曲!”
姜海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应城打断,他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冲过去。
他的动作太快,姜海瑶甚至来不及拦,着急之下不小心崴了脚,可还是急急地想喊住应城,“应城,你冷静一点!”
“老子他妈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和她那个狐狸精老妈碎尸万段,十年前就想!”
如果他十年前就下手狠一点,现在小鱼儿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
“言肆……”
陆思意被应城的眼神吓到了,嗫嚅着抓紧沈言肆的手。
沈言肆的眸子黯了黯,朝身后看了一眼,有两个保镖迅速的冲了过来,拦住了应城。
“你以为能拦得住我?!”应城咬牙,他是练过几天武术的,但是在这两个保镖面前毫无招架之地,不出两分钟就已经败下阵来,脸上甚至还挨了两拳。
对此,从头至尾,沈言肆脸上都没有多余的神情。
“应先生,我的保镖是在国际武术大赛上蝉联几年冠军的,怎么会拦不住你?”那人的声音清清淡淡,语气如王者一般带着睥睨的威严,“饶是
你应家再家大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