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又一次!
万娜眼底满是阴暗,她在姜稚鱼手底下吃过亏,硬生生把满肚子的气又憋了下去。
“打的就是你,你下次说这些话的时候最好避着我点,不然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你以为这是你家不成,想干什么干什么?”
姜稚鱼的眼神看的万娜心里有些发憷,嘴上虽然说着狠话,但脚步明显的后退了两步。
“我上次把你打的进了医院都没什么事,再打你一次怎么了?”
说完,姜稚鱼把外套披在身上,拎起自己放着洗漱用品的篮子,轻飘飘的瞥了刘秀秀一眼,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她听到里面万娜不甘心的吼叫声,扯了扯嘴唇,加快脚步往宿舍走去。
“疯子,臭疯子,坐过牢的杀人犯,姜稚鱼,你不得好死!”
万娜盯着刚刚姜稚鱼用过的衣柜,一边使劲踹,一边怒吼。
“万娜!”刘秀秀绷着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捏着,“你答应过我不会说的,你不该言而无信!”
“那又怎么样?我说都已经说了,你管我呢?”万娜冷哼一声,完全不把刘秀秀放在眼里,找了个柜子,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
。
“反正我是肯定要找艳姐的,我平时对姜稚鱼这么忍让,还真让她蹬鼻子上脸了?”
“……”刘秀秀眼眶通红,“艳姐不是傻子,谁在后面动小心机她都知道。”
“你说什么?”
万娜手里的动作一顿,把衣服狠狠的摔在坐垫上,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
刘秀秀没有说话,捧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
次日一早,刘秀秀早早地就起来,捧着从食堂带来的早饭,敲响了姜稚鱼的宿舍门。
过了一会,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门被拉开,露出姜稚鱼那张素白又不染粉黛的小脸。
“怎么了?”
“我,我给你带了早餐。”刘秀秀手上拎着塑料袋,里面白粥和包子。
姜稚鱼抿了抿唇,“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知道姜稚鱼心里有芥蒂,刘秀秀心里急了,赶紧拉住她要关门的手,“不是的,小鱼,你听我讲,昨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姜稚鱼真的停下了动作,淡漠的眸子不带感情的盯着她。
“好,你解释吧。”
“我……”
刘秀秀一时语塞,她那会是心里堵得慌,在万娜的追问下,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她更没想到,居然会传到姜稚鱼的耳朵
里。
“嗯?”
姜稚鱼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小鱼,有人找。”
还没等刘秀秀说出话来,旁边就急匆匆的跑来一个服务员。
有人找?
可现在才早上七八点的样子。
“请问是谁找我?”
服务员瞥了一眼刘秀秀,挠了挠头,“是,是沈夫人。”
沈夫人?
姜稚鱼怔了怔,能称得上是沈夫人的,应该只有沈言肆的母亲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服务员离开,姜稚鱼转身走回宿舍准备换身衣服,毕竟有五年没见了,再见总得收拾好自己。
“是那个沈夫人吗?”
刘秀秀的眼底隐隐的泛着光。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大老板的……
“我也不知道。”
说完,姜稚鱼说完,把刘秀秀关在门外。
有了陆思意的前车之鉴,对于刘秀秀,她想,应该不会再交心了。
收拾完出门的时候,刘秀秀已经不在了,姜稚鱼跟着刚刚服务员说的,到了二栋五楼的豪华包厢。
门是虚掩着的,她一伸手就推开了,抬眼就看见一个聘聘袅袅的身影站在那里,一身深紫色修身长裙,漆黑如墨的波浪形长发垂在身后,依稀可见纤细如同柳枝的腰身。
很少有人单单只是看背影就让人感觉仪态万千的美好的。
姜稚鱼的脚步停在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
那人转过身来,眉眼靓丽又优雅,看见姜稚鱼之后,眼底的笑意缓缓散开。
“小鱼儿,你来了。”
温柔的人,连咬字都是温柔的。
姜稚鱼也恬淡的弯起唇,打招呼,“沈伯母。”
苏雁捏着裙角,招呼着姜稚鱼坐下,素白细腻的手拉着姜稚鱼,掀起眼睫,“让我好好瞧瞧,五年过去,我们小鱼儿倒是比从前得体的多了。”
姜稚鱼垂着眸子,黑长如蝶翼一般的眸子遮住眼底的暗淡。
“只是瘦了些,瞧瞧这手腕,一拧就能断了似的。”苏雁捏着姜稚鱼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