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上了牛排。
很久没有碰刀叉,她适应了好一会,动作才勉强没有那么生疏,只是刘秀秀是完全没有用过,动作笨拙,刀叉和盘子相碰闹出刺耳的声音。
“对,对不起!”
刘秀秀涨红了脸。
姜稚鱼放下自己的刀叉,准备帮她的时候,却有一只手抢先把盘子端走。
“我来帮你把。”陆思意温温柔柔的说着。
“那,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您了!”
“没关系的,谁都有第一次嘛,我第一次学用刀叉的时候,也很笨拙的。”
陆思意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用刀叉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觉得,陆小姐还挺温柔的嘛……”
刘秀秀在姜稚鱼耳边小声的说着。
是啊,当初她也是被陆思意外表这人畜无害的样子给蒙骗了。
“我们思意一向都很温柔的好不好?”赵湾湾坐在刘秀秀的旁边,自然把她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
又冷飕飕的说,“就是啊,有些人把温柔当成了好欺负,这是思意命大,不然,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出个车祸的事用得着拿出来说五年?”姜海瑶在旁边怼了一句。
“……”
姜海瑶到底是个长辈的身份摆在
这里,赵湾湾有些憋屈的抿着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她意图谋杀也是事实!”
“你在现场?你亲眼看见的?证据呢?你知道那么多你当年怎么不说?”姜海瑶把手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看着他们,“少给我一声两声的杀人犯,我们姜家不是只有他姜德海一个人能做主。”
姜海瑶此话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饶是沈言肆, 也没办法管姜家内部的事情。
陆思意的脸色惨白,有些牵强的扯着嘴角,“好了湾湾,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姑姑说得对,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事情已经都过去五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况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怎么能不在意呢!”赵湾湾见陆思意又一次让步,气得不行,“她只不过是坐了五年牢,但是你呢?!你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啊,思意,五年和两条腿,怎么可能持平?”
陆思意眼眶红红的,死死地咬着唇,“湾湾,你别再说了!”
那副委屈又隐忍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就连刘秀秀,都感觉惋惜,心里忍不住想,如果是她遇到这样一个性格好,温柔又漂亮的女人,甚至还被自己
深爱的男人喜欢着,也会忍不住嫉妒,做错事的吧?
那姜稚鱼呢?
她真的是冤枉的吗?
“可是——”
“不是让你别再说了?”
赵湾湾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沈言肆开口打断了她。
陆思意也怔住了,她不明白沈言肆出声的目的是为了帮她,还是为了帮姜稚鱼解围。
看着男人淡漠的眉眼,她有些猜不透,但也很乖巧温顺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提起这种事情也不太好,姐姐难得愿意跟我们一起吃饭,不要再提这种事情让大家失了兴致了。”
沈言肆往椅子上靠了靠,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嘲讽。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姜稚鱼从头到尾都压着脾气一声不吭,牛排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蜡,最后终于做不下去,借口去卫生间透透气。
在卫生间里待了一会,洗了把脸,稍微的补了下妆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之后才走出了洗手间。
刚走出去没几步,在拐角的地方眼前突然一片黑压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拉着手腕扯了过去。
又是宋沐之。
姜稚鱼对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在半路拦住自己的行
为表示很生气,皱着眉头,小脸上满是不悦的看着他。
“沈言肆跟陆思意要订婚了。”他只说了这句话。
?
所以呢?
姜稚鱼挑眉,表示不理解他说这话的意思。
“就算你现在还守在沈言肆身边,你也没有任何机会,他只是在玩弄你,让你做服务员来羞辱你,你干嘛还要对他死缠烂打不放?”
想必是赵湾湾给他吹了不少枕边风,让他以为姜稚鱼留在帝世是因为对沈言肆有情,想抢走陆思意的男人?
“感情的事情,谁能决定的了呢?偏偏我就对他情根深种,哪怕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他呢。”
她不想跟无关的人多解释什么,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她也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沐之满脸的痛心疾首,他错了,错在以为她换和从前相似的衣服,这个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