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坐牢?”
宋沐之拉上身后的门,挡在她的身前。
“宋少如果想了解当年的事情的话,大可以去查,当年的事情有很多媒体报道,亦或是您通过别的途径去查,都能一清二楚,不用特地过来问我。”
说完,姜稚鱼绕过宋沐之的身子,准备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就被宋沐之重新扯了回去,把她按在阳台的栏杆上,两只手臂撑在她的身侧,把禁锢在怀里。
“我在让人去打听到的,是姜家大小姐,因为妒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企图用车撞死她,后背指证入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吐出他查到的实时,死死的盯着姜稚鱼的神色,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是平淡的,不带一丝裂痕。
姜稚鱼抬眸,对上宋沐之的视线,笑笑,“既然您查到了,又何必来问我呢?”
“我想知道事实!”
“事实就是我心地肮脏,我妹妹抢走我喜欢的人,所以想杀了她。”
“真的是这样吗?”宋沐之逼近了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但事实摆在这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姜稚鱼不再去看他,而是别看眼,看向了不远处。
“把事实告诉我好不好?这样我还能替你想办法,还能帮你。”
“……”
姜稚鱼张了张口,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宋沐之这个神情,她有些恍惚了。
就连这个刚认识几天的人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她当初那么卑微的央求沈言肆,他都不愿意相信呢?
“宋少,不用您帮我,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事实,我就是想要杀人,我也应该为我做的事情赎罪,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请宋少您以后不要再过问我的事情了。”
宋沐之眉头紧皱,姜稚鱼说的这番话,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十几年的时间,或许会改变一个人,但他相信,姜稚鱼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至少绝不会因为嫉妒做出这些事。
“不要我过问?难道你就甘愿一直在这种地方?守着沈言肆?你明知道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留着你只是为了折磨你!”
“我知道,我爱他,所以我甘之如饴。”
姜稚鱼面无表情,一字一句,扒开宋沐之的手。
“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姜稚鱼勾着春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
“好,好,好。”宋沐之连说了三个好,有些颓废的退后几步,“我不会再来找你。”
姜稚鱼看着宋沐之离开的背影,她的心就好像被万吨重物压住了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阳台的门大敞着,门外站了个女人,黑色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竖着,两只手拎着包垂在身前,恬静的眉眼盯着姜稚鱼。
“你好,姜小姐。”她走进来,停在姜稚鱼的面前, 自我介绍,“我叫霍盼儿,是一名律师,是宋先生委托我过来,替您查清五年前车祸真相。”
“对不起,我……”
“我知道。”霍盼儿笑着,“刚刚我都听到了,不过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帮你。”
她递来一张名片,修剪的齐齐整整的指甲很是漂亮。
姜稚鱼伸手接过来,是一张很素净的名片,上面只是简单的印了联系方式。
“我想我用不上,你没听错,我确确实实的是个杀人犯。”
“……”霍盼儿还是笑着,“我想你会有需要的。”
说完,霍盼儿冲姜稚鱼点点头就转头离开了
。
姜稚鱼捏着那张名片,只觉得它烫的要命,就连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都相信她不会杀人,可沈言肆,可她身边的人,怎么都不信呢?
——
艳姐敲响了顶楼豪华包厢的门,直到里面传来淡淡的男人应下的声音,才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隔着一张实木办公桌,男人正背对着她,阳光斜下照过他的侧脸,给冷峻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柔和,整个办公室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气。
艳姐看到他之间捻着的星星点点,关上身后的包厢门。
“那两个男人已经送进医院了,至于珍珠,也已经关进警局了。”
艳姐交代着,眼波流转,悄悄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她呢?”
沈言肆神色不动,深沉的眸色透过玻璃窗看着远方,又似乎在游离。
“如常工作,只是听跟她一起的员工说,姜小姐的身体很虚弱,昨天刚犯了胃病晕倒,今天又照常早起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