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子骤然接近,姜稚鱼气红了眼,整个人就窝在沈言肆的眼前。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亲密的,甚至是姜稚鱼在从前很多次幻想过,两人在相爱的时候,用这么缱绻的姿势相拥着,而绝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姜稚鱼瘦瘦弱弱,好像整个人都被圈住一样。
在他满是讥讽凌虐的目光下,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心情如同满身的感觉一样冰寒。
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好像千万根针一般,根根分明的扎在她的心口。
她痛但又离不开!
不管她姜稚鱼从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她在沈言肆的眼里,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沈言肆,你别碰我。”
她咬着牙,声音带上了哭腔,面对着沈言肆近在咫尺的,这张英俊到无懈可击的脸,恨意在全身蔓延,手臂抵在两人中间,试图跟他拉开距离。
可偏偏沈言肆搂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力气大的好似要把她折断。
“碰你怎么了?嗯?刚刚那个男人就可以?”沈言肆邪佞的笑着。
嘴角轻扯,有些淡了的薄唇微启,声音磁性,“看来让你做了一个月的服务员,你是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了
?做最低贱的事,甚至心甘情愿伺候那种肮脏的男人?”
姜稚鱼咬牙,眼泪的眼眶里打转,在他的手乱伸的时候,她终于咬牙,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可以欺负我,但别太过分。逼急了……”
她唇色发白哽咽着,忍耐着。
她可以接受沈言肆给她的任何惩罚,不管是做服务员还是干什么,她都能接受。
可是现在,在沈言肆的这番话中,她感受到了屈辱,浓烈的屈辱。
他是什么意思?
把她当做小姐了吗?
沈言肆看见她一抽一抽的肩膀,强忍着的泪水,心里没有来的一堵,皱眉。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他没听她废话,一字一句的宣判她的死刑,
“只要我一天不点头,你就得匍匐在我脚下,一切只能听从我的安排。”
接着,他收回目光,气氛变得凉薄。
他粗鲁的扯开她的手,粗糙的手指落在她光滑的皮肤。
姜稚鱼脸色煞白,感受着他没有章法的一举一动,身子猛地一怔,推搡着沈言肆就开始剧烈的挣扎。
“你放开我!沈言肆!你放开——”
剩下的话被姜稚鱼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男人带着酒意封住了她的话,可她此刻却
感觉不到半分愉悦,有的只是屈辱和恐惧。
他强势,有种要把她的呼吸都掠夺干净,姜稚鱼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难事!
后来沈言肆终于松开她,拉着她的两只手臂 ,把她的身子反转。
姜稚鱼的双唇战栗着,眼眶已经酸涩的发红,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嘤咛出声。
“不要,不要这样!沈言肆,你这个疯子,有种你杀了我!”
他们在六楼,大大的落地窗前,姜稚鱼就这么被按在玻璃上,声声点点的暖意落在她的后背上,落在每一个丑陋的疤痕上。
然而,身后的男人每个举动都在折磨自己。姜稚鱼想,要不是窗户封死了,她跳下去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不要?姜稚鱼,但你好像先动情了。”好听的嗓音,不确定的词语,却是肯定带点轻蔑的语气。
此刻,在灯光下,姜稚鱼觉得连他的笑异常刺眼。
姜稚鱼顿时涨红了脸。
这分明不是她自愿的!但是在沈言肆的撩下,她居然——!她羞怒自己的不争气,也恨沈言肆的直白。
从来就只有他做的是对的,完全不顾人的感受。
“呵。”
沈言肆低笑一声,让她趴在落地窗前,楼下的车
来车往,说不定她的丑样会被人看见。
偏偏他在她的耳边低语。
“你不是就想男人吗?嘴上虚伪,但你这副身子倒是很诚实。”
眼泪挂在眼角,姜稚鱼拼命的摇头,可任凭她怎么挣扎,身后的男人都纹丝不动。
终于,姜稚鱼筋疲力尽的瘫软。
她开口,声音疲惫又薄凉。
“你跟我做这种事,对得起陆思意吗?”
尝到了一抹腥咸,沈言肆看到了姜稚鱼的泪痕,不着痕迹的皱着眉头,“你觉得你配跟思意比?”
“那您现在是在做什么呢?”姜稚鱼挑起眼眸,“您现在这样对我,甚至还要有下一步的动作,这些难道都不算吗?”
“别太自信,姜稚鱼,你只是个玩物,没什么特别的。”
他像是在告诉姜稚鱼,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啊,既然是玩物,那我就认真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