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我是偷的,大可以出去告发我,现在,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姜稚鱼伸手夺过明珠手里的衣服,沈言肆的衣服被这样的人抓在手里,真是糟蹋了。
“你一个坐过牢的人,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明珠咬牙,挺直了腰背,没有半分要让步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是个坐过牢的人,我连我妹妹都敢动手,更何况你呢?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我不介意再坐一次牢!”
明珠刁难她的心思姜稚鱼一清二楚,可偏偏她就不是个软柿子,左右大家都是服务员,平起平坐,她忍耐的够多了,还真能让她欺负到自己头上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明珠不敢再造次了,毕竟姜稚鱼想杀陆思意的事情是真的,陆思意半身不遂到现在也是真的,“我现在就去找艳姐,我才不愿意跟你这种杀人犯住在一起!”
“随便你。”
姜稚鱼垂着眼眸,拿着沈言肆的人外套,在走过明珠身边的时候,肩膀把她撞开,自顾自的坐在床边。
明珠咬牙,跺脚,转头摔门而去。
不用想,姜稚鱼都知道她一定是去找艳姐了。
不过无所谓,闹到艳姐那里也无
所谓,最多也不过是传到沈言肆的耳朵里,横竖不过是折磨她,让她死了一了百了才好。
活着没有个惦念,她早就是个行尸走肉了。
明珠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其他的员工都已经睡着,姜稚鱼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风扇,想起沈言肆今天说的话。
他说,如果她敢逃跑的话,就让爷爷在九泉下都不得安宁。
妄图用一个死人去圈住一个活人,沈言肆不是个蠢笨的人,他心里最清楚姜稚鱼会怎么选。
如果有契机,她会离开,会远远地离开,可现在还不行,她没有钱,在现在这个世道,没钱寸步难行,饶是他沈言肆再有能耐,她跑到天涯海角,他还真能追到她不成?
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能够支撑她逃到天涯海角的钱。
——
每个月十五号是帝市员工发工资的日子,一早起来,就见刘秀秀兴冲冲的跑过来。
“小鱼,发工资啦,找一天时间我们请假出去买衣服呀?我看你都没有别的衣服能换。”
姜稚鱼想到自己除了工作的制服,确实没有别的衣服能换了,甚至连内衣都……
可她并没有银行卡,也没有收到工资。
“好,晚点的吧,我先去
找一下艳姐。”
她得去问一下工资应该怎么发。
姜稚鱼敲响了艳姐主管办公室的门。
“进。”
里面传来慵懒的女人的声音,姜稚鱼推开门,见到站在床边的女人,性感的包臀裙,黑色的丝袜裹着 骨肉匀停的小腿,伴随着阵阵烟草香气,那女人回眸,狭长的凤眼看着姜稚鱼,颇有些意外。
“是你?”
“是。”姜稚鱼走了进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定了神色,“我来是想找您问一下工资的事情。”
艳姐挑眉,有些意外。
她以前是见过姜稚鱼的,只是姜稚鱼也许不知道,彼时的姜稚鱼还是不可一世的堂堂姜家大小姐,在她二十岁的生日宴的时候,她一袭红裙,骄傲的如同孔雀一样,耀眼,高贵。
而现在眼前的这位呢?
低贱到了尘埃里。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你到帝世来工作是上面安排的,同样的,上面也通知了,帝世为你提供吃饭和住宿的场所,你用劳动来回报,是没有工资的。”
没有工资?
姜稚鱼皱眉。
自从来了之后,她从没有问过这些,如果没有工资的话,她哪来的钱?
“上面的通知,是沈言肆吗?”
姜稚鱼发问。
艳姐
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看来是了。
“谢谢艳姐,我知道了。”
姜稚鱼没有再多说什么,冲艳姐点点头,转头就准备离开。
她这个反应倒是在艳姐的意料之外的,到底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再怎么样性子都不该是这样的,打着服务员的名号,坐着清洁工的活,累死累活被欺负了一个月,结果还一分钱拿不到,这件事放在谁身上能忍得下去?
她身上的逆鳞还在,却少了不少锋芒。
“等一下。”
艳姐喊住了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拎出一个漂亮的手提袋,递到姜稚鱼手里,接着说,“这里是一些贴身衣物,你先拿去穿,工资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但你要知道,来帝世消费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给的小费都不会是小数额,那些钱,是可以归属你自己的。”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