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楼道里只剩下两个人,宋沐之有力的手臂还搂在姜稚鱼的腰间。
姜稚鱼浑身不自在,只能弱弱的又提醒一句,“请问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还要上去工作,要是主管发现我不在,会扣工资的。”
“你跟她说你在陪我宋沐之,看她有没有胆量扣你的工资。”
“……”
确实,在这种场所,权势高于一切。
但。
姜稚鱼眼中闪过挣扎,伸手抵在宋沐之的胸口,用力把他退后,自己连连退后两步,和他保持距离。
“对不起,宋少,我要去工作了!”
姜稚鱼低着头往楼上走,却被一只横在面前的手臂挡住了去路,她抬眼看着他,惊慌。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让你这么避之不及?”宋沐之站定在她面前,修长的十指勾起她的下颚,他很爱这双眼睛,和那人很像很像。
“宋少,我只是一个服务员。”
“也可以不是。”宋沐之眸底像是有暗涌的情愫,嗓音低沉温润,“我可以帮你摆脱这个身份。”
姜稚鱼瞳孔微张,她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摆脱这个身份?
“小鱼!你这个死丫头!客人都投诉到艳姐那里了,让你上来招呼客
人,你干什么吃的!又在这里偷懒!”
梅姐扶着楼梯的把手气喘吁吁的往上爬,宋沐之在拐角的阴暗处,她没瞧见,只是看见姜稚鱼的身影就开始破口大骂,转头却看见了宋沐之,愣了愣,又满脸的堆上笑,“宋少,您也在啊,一定是小鱼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得罪了您,待会我就好好教训她!”语罢又盯着姜稚鱼,“还不赶紧给宋少道歉!”
姜稚鱼心口一跳,赶紧拉开跟宋沐之之间的距离,弯腰鞠躬,“对不起宋少,是我的错,请您不要生气。”
宋沐之看见姜稚鱼眼中的卑微和拘谨,突然泄了气一样,摆手,“你走吧。”
“是。”
姜稚鱼逃一样的爬上顶楼。
两人离开,楼道又恢复寂静,宋沐之点了支烟,气场的身影靠在栏杆上,想起刚刚姜稚鱼仓皇而逃的背影。
不是她。
她从不会有这样卑微乖顺的神情。
——
天台是在整个帝世的顶楼,周边的栅栏上围着五彩的灯光,中间围着的有供休息的沙发,有堆成金字塔的鸡尾酒,中间还有一大片舞池,俊男美女在上面随着音乐疯狂的摇曳着曼妙的身姿。
过惯了贫苦的生活,再次见到这样奢
靡的场面,姜稚鱼有些恍惚。
曾经她也是这中间的一位,不知何为人间疾苦,只知道纵情享乐。
戴上口罩,姜稚鱼端着酒水点心在这些公子哥中间,一步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这场生日宴很是盛大,她不敢因为自己出一点差错。
“你们帝世的服务员就这个素质吗?!”
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尖锐的女人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姜稚鱼正拿着拖把拖着地上的酒渍,听见那边的动静,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关心。
她不是热心肠,也不会过度的去关注其他人,现在的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尽量减少麻烦,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怎么了这是?”
有人问。
“我放在外套上的珍珠手链不见了,刚刚就是这个服务员在这里打扫的,一定是她把我的珍珠手链拿走了!”
说话的是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小姐,看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出头,身上穿换着昂贵的高定礼服,站在人群中间。
“不是我,我没有拿……我没有拿!”
这个服务员也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叫刘秀秀,还是个大学生辍学出来工作的,知道这是一群非富即贵的公子小
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双腿发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说没有拿就没有拿吗?你知道我这个手链多贵重吗?识相的就赶紧给我叫出来,不然,我要是报警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要报警,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拿……”
刘秀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要我看啊,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直接报警吧,警察出面总能查出来吧?”
中间有位公子哥见刘秀秀一直不承认,站出来说话。
“不好吧?这毕竟是宋少的生日,闹到警察上门,传出去也不好听。”
“那倒不如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找找,反正藏在身上肯定一眼就能看到。”
这个提议一出,其他人都纷纷赞成。
姜稚鱼拖完地,拿着拖把送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尽量把自己的动静放到最小。
她心里明白的很,这些人哪里是想找到手链,分明就是想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