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蓁让严斌将司羽星送回司家庄园,自己则开另一辆车将司时樾带回她所住的别墅。
“蓁蓁,他……”唐诗音正好回来,就见穆蓁搀扶着司时樾进屋。
她身边的男人双眸紧闭,像只沉睡的雄狮。
“说来话长。”穆蓁让司时樾仰躺在沙发。
因为跟唐诗音是出生入死的关系,所以也将司时樾的情况向她简要描述,随即问出重点,“他这种病症很特殊,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
唐诗音沉吟道:“我对医学方面没有太多研究,对这些情况的听闻少之又少。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见多识广,也许他可以帮你。”
穆蓁和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出某个名字:“萧染。”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在c国的那些年,穆蓁亲眼见识过那个男人的能力和手段。
如果萧染真的能动用他的人脉帮忙,也许她真能找到彻底根治司时樾病情的办法。
只可惜,不管是她还是唐诗音,对萧染而言都只是一只为他卖命的蝼蚁。
更何况她们这次一声不吭偷偷离开c国,能不遭到那个男人的报复已是万幸,更别说让萧染帮她这个大忙。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那个男人。
穆蓁取出银针,继续为司时樾做针灸。
唐诗音看着她认真的举动,若有所思地问:“蓁蓁,你原谅他了?”
穆蓁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针灸的动作一顿。
唐诗音在另一张沙发坐下,饶有兴趣打量她,“虽然你救过很多人,但这还是我第一个看到你为某个人的病情这么紧张。”
更何况,穆蓁昨天还在为这个男人而难过。
穆蓁脸颊浮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将他的病情彻底根治,只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只是如此?”唐诗音单手撑着下颌,漫不经心地看向司时樾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蓁蓁,我们都是从c国逃出来的亡徒,以后想要彻底在华国定居,还得先过萧染那一关。”
唐诗音这话说得委婉,穆蓁却听出了她的意思。
她跟司时樾并不是同个世界的人,她能不能永远留在司时樾身边,都还是未知数。
“我明白的。”穆蓁知道唐诗音这是担心她越陷越深,才发出的善意的提醒。
夜色渐浓。
司时樾陷入长时间的昏睡。
穆蓁担心他又会有其他突发状况,只能守在他身边。
唐诗音为了陪着穆蓁,手撑着额头在沙发上小憩。
两人就这么
熬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狭长的眼眸。
他锐利警惕的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穆蓁略有些憔悴的小脸。
“我又发病了?”司时樾起身,声音有些暗哑。
穆蓁轻轻点头,“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有些疼,其他还好。”司时樾如实道。
穆蓁示意他坐下,绕到他身后,手指帮他轻按头部的某些穴位,边简要地说明了昨晚的情况。
女孩指腹轻柔的触碰,让司时樾的身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唐诗音从半睡梦的状态醒来,轻轻打了个呵欠,看着司时樾的眼神带着几分敌意,“能让蓁蓁亲自按摩,还真是一份殊荣。”
司时樾漫不经心挑了挑眉,“能成为司家的小太太,似乎也是荣幸。”
唐诗音撇了撇嘴,“这世上可不是所有女人都能为了享受荣华富贵,而忍受丈夫身边的莺莺燕燕。”
穆蓁听着她的意有所指,表情有些不自然向她递去一个眼神。
唐诗音假装没办法。
她这个好闺蜜不好意思说的话,她可以帮忙开这个口。
司时樾双臂环胸,高大的身形往后靠在沙发背部,深邃幽冷的视线瞥了唐诗
音一眼,“唐小姐这是在指责我的不是?”
“咳咳!”穆蓁感受到了弥漫的硝烟味,适时开口打断,“音音!我饿了。”
唐诗音不情不愿站起身,哀怨地嘀咕:“女大不中留。”
厨房里很快传来唐诗音忙碌的声音。
穆蓁想起正事,清丽的小脸变得凝重,“你昨晚是在酒楼门口发的病,估计有人暗中看到了你当时的状态。”
司时樾和司暮朝现在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水火不容。
司时樾出现一丁点差错,都会对他很不利。
结果男人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宽厚的手掌突然覆上她的手背,“你昨晚一夜没睡?”
穆蓁按了按太阳穴,走回他身侧。
一夜未眠,其实她已经累到极致,但还是风轻云淡道:“偶尔通宵一个晚上倒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