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转,连像南宫老爷子这样的老手都一时察觉不清是乔时微放水还是确实是自己能力足够。
但不管怎么说,老爷子现在确实兴趣高涨,两人都在互相蚕食对方的棋,这把棋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南宫老爷子用仅剩的一个车吞噬了乔时微的帅。
“外公,你赢了。”
乔时微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微笑中又透露了一些遗憾,看起来确实挺不甘心似的,“很少有人能在象棋上赢过我呢。”
“小丫头片子,玩象棋挺厉害,谁教你的?”
老爷子意犹未尽的又将棋摆好,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再陪外公下几把吧。好久没有人能跟我下的这么过瘾了。”
“好。”
乔时微并没有回答老爷子前面那句话,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
她实在不想回忆起童年,但不可避免的是,她第一次接触象棋,确实是吴常告诉她的。
少年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阳光将他黑色的头发染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他轻而易举的蹲在土砖垒成的高墙上,语气轻蔑又淡然,“小鬼,会不会玩象棋?”
彼时的乔时微还是个乡下的
土包小姑娘,虽说扎着土气的羊角辫,但一张明媚的脸还是撑起了整个人的颜值。
她那时的性格就偏向于孤傲冷僻,听到师兄说这样的话,虽说心里同意,但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哼哼唧唧道:“你怎么不让小七陪你玩?”
“小七?”
吴常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那个时候的乔时微不懂,现在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才知道吴常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非常嫌弃小七的智商了。
小七在普通人中确实算不上笨,但跟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比较起来,是属于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他们中间出彩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乔时微对于小七当年的背叛愈来愈能理解,一个人什么都比她强,时间过去,是谁心理都会扭曲。
但理解并不意味着原谅,对于乔时微来说,不管再卑微,再可怜,这都不是背叛自己的理由,但凡谁敢背叛她,她都一定要这个人百倍偿还。
第二把由于乔时微太心不在焉,导致一时忘了收敛自己的实力,把老爷子逼得节节败退,脑门上都出了一头的汗。
“这种下法还前所未有……”
老爷子有些
尴尬的用旁边的雪白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眉头皱的很死,看起来特别想从逆境中翻盘。
乔时微勉强能回过味来,简单让了几步棋,老爷子的表情顿时好看了许多。
两人这样你来我往的又下了三四把,很快就到了晚上。
陪着老爷子下了一下午的棋,乔时微也有些疲倦了,她伸了个懒腰,冲着对面一个劲儿想要再来一把的老头慢条斯理的说:“外公,今天就下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啊?这才几点呢,反正你都已经离婚了,干脆在外公这儿留夜吧!”
南宫老爷子急着下棋,冷不丁说出了乔时微“离婚”的事儿,等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祸从口出了。
“瞧你怎么说话的呢。”
南宫雁笑着想打圆场,余光一个劲儿的瞄乔时微,生怕乔时微黑脸。
出乎意料的是,乔时微淡淡的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没关系,都已经是过去式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南宫老爷子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强行把人留下来,不尴不尬的让人送乔时微下山。
等乔时微到山脚的时候,沐白已经开着车在等她了。
“薇
姐,你这是……?”
沐白还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坐在驾驶座上。
“我跟南宫家认亲了。”
乔时微一进后座就闭上眼养神,她今天中午也没有睡午觉,整个人实际上已经非常疲惫了。
沐白从后视镜中观察到这一切,也不敢再出声打扰,而是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车速,平稳的将车开到了别墅才停了下来。
窗外路灯晕黄色的灯光透过贴了防窥膜的车窗,浅浅的落在乔时微紧闭的眼皮上,半晌,她眼皮一动,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薇姐,你今天去南宫家干啥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沐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神色,同时在心里揣摩乔时微中午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可是专门收到黎墨的提醒,如果乔时微因为没吃饭而身体不妙,那出了问题第一个就要问候她。
“我怎么睡着了……”乔时微摁了摁太阳穴,不过在车上假寐过后,精神倒是神清气爽了不少,谈论起事情也有了精神。
她一边下车朝别墅走去,一边简单的跟沐白说清楚经过,“前两天南宫雁找到我,说我跟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