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一走,沈怡顿觉整个洗手间都空了下来。
她看着一边假装补妆,一边偷眼打量她的名媛们,黎墨方才提醒她的话在她的耳边环绕,虽知这些人当惯了墙头草,但她还是忍不住辩解起来。
“姐妹们,我刚才并没有那个意思,就当我拜托你们了,能不能不要外传?”
她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哎呀,怡姐干嘛说这种见外的话?我们肯定不会乱说的。”
大家都掩着嘴偷笑起来,可能刚才沈怡还在场就有人拆她的墙了,更何况等沈怡离开?
沈怡看他们的表情,心里已经明白的八九不离十了。
与其等外面越传越凶,还不如她先主动去跟黎老太太解释一番,说不定还能因此获得跟黎墨进一步的关系。
沈怡已经在心里做好了下一步棋的打算,也不再跟眼前这些虚与委蛇的人周旋,客气的跟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匆匆离开了。
等沈怡一走,洗手间里的名媛们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人还真是得意忘形啊,夸她两句,就以为自己真的成了枝头上的凤凰了。”
“是啊是啊,还以为自己真攀上黎爷了?”
“可真别逗了,也不掂量掂量她自己的身份。要黎爷真对她这款感兴趣,还有得着别人什么事吗?”
“青梅竹马都没捞着便宜,可见魅力不怎么样嘛。”
大家一边说笑,一边从洗手间离开,每个人的社交圈子都不一样,这件事很快在舞会上越传越广,就连坐在角落里和江仁康喝酒的乔时微都听到一耳朵。
“乔小姐,御夫有点功力啊。”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乔时微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偏头看去,就见一位穿着西装华服的男子正眼里带笑的站在一边。
没见过的人。
乔时微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又不着痕迹的把酒杯搁置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她唇角的笑意不减,只是眼里的温度却比平时降了几度,“哟,这位是?”
男子并不为乔时微不认识自己而感到恼怒,相反,还带着几分彬彬有礼的说:“我是南宫家的少爷,乔小姐不知道是应该的,南宫家跟黎家比起来属实庙小。”
南宫家的!
乔时微瞳孔一缩,旋即又笑出声来,带着几分爽朗,“南宫家还算庙小?公子可不要折煞我了
。”
晋城黎家确实占了一等一的头,但南宫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毕竟上一个在晋城站头等哥的,可是南宫家,只可惜到了上一辈的时候,南宫家出了几个叛徒,闹内斗闹得满城皆知,南宫家也就此衰败了。
乔时微在心里飞快地打起了算盘,南宫家可算得上是晋城的名流,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南宫家的公子找到她做什么?
她现在的名声一塌糊涂,跟黎家往外传的也都是不和谐的消息,如果南宫家是想通过她来跟黎墨取得合作,还不如直接找黎墨来的爽快。
“乔小姐别想了,我是南宫家的大公子,如果乔小姐愿意的话,喊我一声南宫雁就好。”
南宫雁面上笑的得体,但目光却敏锐的可怕。
乔时微收起心里的算计,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这哪能直呼其名呢?大公子都喊着我小姐呢。也不是我多想,就是这好端端的,突然被这么一个大公子找上,我心里实在是慌啊!”
南宫雁不由分说,直接坐在了乔时微对面,气势强的让一旁的江仁康不敢说话。
江仁康在娱乐圈混的再好,始终和上
层圈的人不能比,如果他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些大佬,他之后的星途是真的不用想了。
南宫雁笑眯眯的给乔时微斟上了一杯酒,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但却句句都透露着某种试探,“那我喊你微微,今后你喊我阿雁,如何?南宫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南宫家了,你的身份不同凡响,我就怕今后见你还要预约呢。”
“身份”这两个字顿时让乔时微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南宫雁是想来确认些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略微在心中斟酌了一下,乔时微一边用喝酒掩盖自己方才的失态,一边皮笑肉不笑的道:“还是别喊那么亲密的好,什么人值什么身份,我实在怕落了公子你的面子,惹得我家老公不高兴了。”
她故意把自己说成一个主要依附于黎墨而存在的女人,捕捉到南宫雁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乔时微的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听了她那一番说辞,南宫雁连酒都没喝,直接把杯子搁在桌子上了,只是面上还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乔小姐,不要妄自菲薄。能成为黎爷的女人,想必手段也很不同
寻常吧?”
不等乔时微回答,他就笑着起身,又冲乔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