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白,只有罗煜知道她的习惯,睡觉时床边会放一杯温水。
她就是自欺欺人。
可是,罗煜怎么会来?出于什么心理来的?看她的笑话吗?怜悯她吗?
越想越烦,岳清竹干脆不去想了。
罗煜现在已经有了新目标,岳清竹虽然开放却也有分寸,不会主动卷进他的这段关系里。
当晚,林浅和楚宁宴在别院摆了家宴,为林迟接风洗尘。
后来,林迟喝醉了,说了很多心里话。
他搂着楚宁宴的脖子,道:“宁宴,你知道么?当初,我可喜欢可喜欢一一呢!”
“我知道。”楚宁宴淡淡应着。
他与林迟喝了同样多的酒,却像是没喝一样,面不改色的,而林迟却已经醉了。
“一一小时候啊,像个精灵,又像个小公主,我完全是因为她才早熟的。”林迟爽朗大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楚宁宴也笑了,“谁不是呢?”
当年,那份懵懂的萌芽出来的感情,楚宁宴至今难忘。
林浅,真的是从小就拥有一个好看的皮囊以及有趣的灵魂。
“因为太早见到了让自己惊艳的人,所以,再遇上的女孩儿都变成了庸脂俗粉,再难入我的眼。”
林迟继续道。
楚宁宴被他的话带动着,回想着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异性,可能只有让他感激过的莫媛儿,才稍稍能入的了他的眼吧!
不过,后来罗煜说过,莫媛儿的衣品一直都是按照楚宁宴的审美来选的,格外喜欢白裙子,头发也是一直保持黑长直。
可每当他短暂回国,看到林浅时,她的风格都是不同的。
原来白裙终究只是因为他的刻板印象,因为萧墨白像她表白时的那一幕,让他产生了心魔。
等楚宁宴确定回国不再离开,再见林浅时,她那天一身低调的绛紫色连衣裙,波浪长发,风情尽显。
那裙子穿在她身上,好像为她量身定做得一样,将她的妙曼的身材勾勒得极为惹眼。
那一刻,楚宁宴便已经下定决心,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
所以再后来,才有他精心策划的邂逅。
然而林浅再没穿过白色连衣裙,直至楚老去世那天的葬礼上。
远远的,他便已经看到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林浅,让他烦躁的心瞬间得到了抚慰。
能够安抚他内心的人,只有林浅。
他抬眸,看向已经扶着桌子打瞌睡的林浅,轻声道:“老婆,你先去睡吧,一会儿我送他回他
的院子。”
林浅打了个哈欠,立刻起身来到楚宁宴跟前,捧起他的脸吻了吻,“辛苦你了老公。”
说完,林浅便翩翩离开了。
林迟突然就清醒了几分,酸酸地道:“啧啧,嫁了老公忘了哥。”
“还不是怕你太黏人?”楚宁宴冷漠脸。
林迟爽朗大笑。
是啊,有些女人想让他黏,他却不屑,他想黏的人,对他避之不及。
“宁宴,你真的舍得放下事业,在家做家庭主夫?”林迟不解地问道。
毕竟,他这个决定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浪费才华。
楚宁宴淡淡道:“只是想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商场上的事,不需要我亲力亲为的,就交给你们去做。”
林迟顿时就酸了。
他也想做一个待在幕后翻云覆雨的大鳄,可惜他没这本事。
不过,有楚宁宴这个后盾,他很安心。
“我真没想到,你会对我们林家尽心尽力。宁宴,从前我对你多有偏见,是我太狭隘了。”林迟感激地道。
“行了吧你,等你清醒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楚宁宴早就看穿他了。
后来,两人聊了很久很久。
而林迟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岳清竹这个名
字。
就仿佛在他心里,从未把岳清竹放在心里过,当初的悸动,也只是出于男人酒后的本能。
可那件事足够让他后悔一辈子。
所以,岳清竹这个女人,他能容忍做个普通朋友,也是看在家族的份儿上,已经是他的极限。
林迟因为宿醉,原本打算第二日就回公司上岗的,硬生生又拖延了一天。
楚宁宴像个辛勤的老黄牛一样,兢兢业业地上班去了。
林浅送了三个宝贝去幼儿园,便来到了林迟的院子。
看他一副头痛的模样,林浅上前给他按了按头。
林浅一边按一边道:“你早跟岳清竹把事情说清楚,也不用经历出国这一趟,瞧你瘦的,国外的饮食不习惯吧?”
林迟冷冷睁开眼,道:“我本以为不回应,拒绝邀约,她就能渐渐消停,毕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