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一听就知道赵津说的是借口。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跟一个小奶狗一起回家了，所以才来的。
呵……从嗓子眼看到他脚底心。
林浅则有些好奇：“借什么？你这么大一医生，头疼居然跑来秦芷这儿借东西？”
“啊？哈哈，那个……”赵津轻咳了一声，换上一本正经的神色，“借秦芷的手，帮我按两下，她手法很好。”
秦芷幽幽看着赵津，她知道这是借口，却是事实。
从前赵津头疼的时候，都是秦芷给他按的。
林浅淡淡一笑：“收费。”
赵津：“……”
楚宁宴却在一旁笑了。
他知道林浅心里什么都清楚，却依旧在逗弄着赵津玩。
“怎么个标准？”
“一次一千，现结，概不赊欠。”林浅白了他一眼。
赵津讪讪的没再说什么。
这
时，林浅才看向楚宁宴，“需要单独谈谈吗？”
楚宁宴感激地点头，眼底燃起希冀的光。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确实适合关上门来谈。
终归是夫妻了，林浅也不想让楚宁宴没面子，丢的也是她的面子。
两人去了阳台，并且拉上了推拉门。
秦芷给赵津倒了杯茶，“喝吧，他们不知要谈多久。”
实际上，赵津现在真的挺累的。
三台手术全都是十分精细的，一连七八个小时站下来，并且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换做是谁都会累。
“秦芷。”赵津小声唤她。
“嗯？”秦芷将茶杯摆在他面前。
结果，手还没离开，就被赵津握住了。
秦芷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
结果赵津已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了。
“一千，就一分钟，行不行？”赵津可怜
兮兮地道。
“一分钟你够吗？”秦芷觉得，这家伙一定又在套路她。
有一分钟，就有两分钟三分钟。
“那一分钟，我肯定是不够的。”赵津咧嘴笑得坏坏的，“你也知道，我哪次不是一个小时。”
“哎你！”秦芷差点儿被他气死，“滚！”
赵津看她羞恼，心里美滋滋，一本正经地闭目养神起来，等着楚宁宴跟林浅谈完。
阳台上，林浅依靠在落地窗的护栏上，看向楚宁宴：“说吧，干嘛来了？”
楚宁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说什么？说他是来看着林浅的？
这话一出口，他都觉得自己挺讨厌的。
“林浅，我明白你曾经的感受，我跟莫媛儿同居的时候，你一定跟我现在的感觉一样。”
林浅淡笑：“不，楚先生，还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你看得开
。”
“呵……我看得开。”
这男人可真会说话。
林浅收起笑容，冷冷看着他，“我说不一样，是因为我跟萧墨白并不是单独相处的，而是正常的社交，而你们，是同居，能一样么？”
“这才一天，我还什么都没对你做，你就已经受不了了。楚宁宴，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
“咱们的赌约作废吧！”
楚宁宴猛然抬眸，“不，我……还可以。”
“呵……是么？那你现在滚啊！别弄脏我的地方，立刻给我滚出去！”林浅眉眼冷漠，没有半点儿心软。
当初，他便是这般随意拿捏着她，又羞辱着她。
有句话说得好。
如果我用你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你，恐怕你早就离开了！
楚宁宴当然记得那晚，他是怎样羞辱林浅的。
那晚，林浅在沉鱼陪了一晚上的笑，仍
旧没有打动他，还被姚晴芸和高薏看了一晚上的笑话。
后来林浅追来了他的旧宅，楚宁宴也是用同样的话羞辱她的。
【我没有公车私用的打算，你最好滚远点儿。】
【你这种女人，是不是只要给你好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滚吧，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比起他曾经的那些混帐话，林浅刚刚对他说的那些，又算什么？
他，是活该的。
“林浅……”楚宁宴艰难地唤着她的名字，喉咙一阵干涩。
他们之间的鸿沟，早就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了。
林浅没出声。
良久，他才道：“我可以，真的可以。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
他摸着自己的心脏，那里痛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