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能跟我结婚以外,其它的部分全都是对你自由的限时。你就这么甘心为林氏做牛做马?”
“你是个重利的商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就算呕心沥血一辈子,这林氏的股份,也只属于我个人,你一分也拿不到!”
楚宁宴当然明白。
他从始至终在意的,也不过只是林浅这个人罢了。
只要能跟她锁死,别说是免费打工了,就是让他捐半个肝,他也心甘情愿!
林浅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更过分的是,你要对这份婚姻绝对忠诚,不管我们的日子过成什么样,你绝不能有半点外心。”
“这算什么?绑架么?楚宁宴,你怎么能允许这种东西存在呢?这不像你啊!”
然而,下一秒,楚宁宴却笑了。
“我,求之不得。”
锁死了好啊!
只要林浅逃不掉,那他便有足够的时间
,博取她的原谅。
哪怕需要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林浅冷冷凝了他许久,淡淡启齿,粉唇里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这份合约,是我父亲和kg一起起草的,说明他们都相信,我可以做到。但是,人都是会变的,有这份合约的制约,大家都放心。你说对么?林浅!”
此刻,楚宁宴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就像是在对林浅说:“我把自由全都交给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没有你!”
但林浅明显没有觉察出他的意思,反而觉得,他依旧是那个偏执的自虐狂。
良久过了,林浅冷哼了一声,“开弓没有回头箭,希望将来,你不要后悔!”
“所以,你答应了?”楚宁宴的眼底,燃起了光芒,黝黑的眸子也越来越亮。
林浅别开脸,冷淡地道:“我为什么不答应
?这对我,百利无一害,我又不傻。”
楚宁宴心中狂喜,唇边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你们父子,为了拴住我,可真是煞费苦心。”林浅冷嘲。
不过楚宁宴不在乎,毕竟,事实如此。
林浅心里清楚,这次,他们很有诚意。
这一切,都是林庭之,她父亲的功劳。
林庭之为她和林氏安排得妥妥当当,安心地离开了,毫不留恋。
林浅眼圈微红,朝楚宁宴摆了摆手,“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着。”
楚宁宴点头,毫不迟疑地乖乖离开了,却守在了门口。
果然,不多时,他听到了房间内小声的呜咽声和抽泣声。
他的眉心越蹙越紧。
林浅不想当着他的面哭,不想把脆弱,展现在他面前,与面对路明深时完全不同。
他不配嘛!
他知道,心里清清楚楚。
他明明,比路明深先认识林浅,先拥有林浅,却因为那个最重要的时刻,被路明深拉开了距离,将他甩得远远的。
楚宁宴根本不敢问,不敢跟林浅提起路明深,他更加不敢去想,林浅的心中,对路明深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他怕,很害怕听到,林浅的心中,有路明深……
许久过后,屋内的抽泣声和哭声都止住了。
楚宁宴端着一杯温水,走进了林浅的房间,将水杯轻轻放在桌上。
此时,林浅已经睡着了。
泪水早已浸湿她的枕头。
楚宁宴坐在林浅的床边,像这段时间的每个日夜那样,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尽是心疼。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
楚宁宴又熬了一夜。
他就这么靠在椅子上,浅睡了一会儿,就又精神抖擞了。
今天,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早上8点整,大家先后接到了楚宁宴打来的电话,请他们到林家主宅的会客厅来开会。
秦芷一听要开会,立刻起身,给高薏打了个电话。
如今,他们虽然已经确定了关系,但依旧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阶段,依旧在适应彼此培养感情。
“我也接到楚宁宴打来的电话了。”高薏笑了笑,“秦芷,其实,我挺高兴的。”
“为什么啊?”秦芷不解。
“你们不大了解楚宁宴这个人。他这人从来都不会主动。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爱装,喜欢吊着女人。不过后来,看见他对林浅,我才明白,从前他那只是没遇上喜欢的。”高薏道。
秦芷嗤笑一声,没泼高薏的冷水。
她当然知道,楚宁宴这人,还是有底线的,至少,不会像赵津那样有女人贴上来就来者不拒。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