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浅。
她可全然不知楚宁宴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如果她知道,也不会紧张他。
在林浅看来,他们现在已经过了感情细腻,认真谈感情的年纪。
情侣往往很容易陷入这样境地。
女方热情的时候,男方冷淡。
等到男方后知后觉,开始热情的时候,女方的热情已经退却了。
一大清早,管家就把等等接回去林家了。
结果,楚宁宴一整个早上都没出房间。
直到中午,厨师把午餐都送过来了,他还没出来。
林浅这才去他房间敲门,结果,敲了几次,里面都没动静。
林浅脸色顿变,连忙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屋内一片昏暗。
楚宁宴此时还睡着。
林浅一眼就看到了他摆在床头的药瓶,定睛一看,是安定片。
她连忙上前,轻拍男人的脸,道:“醒醒了,楚宁宴,该吃中午饭了。”
楚宁宴这才幽幽转醒,看清了林浅的脸,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黯了黯,闷闷地恩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林浅给他收拾了房间,看到垃圾桶里那一大堆卫生纸,不由捏了捏鼻子。
狗男人!
每天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等林浅来到餐厅的时候,楚宁宴已经风卷残云地把午餐吃完了。
林浅看了看,连忙拉住他问道:“就吃这么一点儿?”
“嗯,没胃口。”楚宁宴有气无力地道。
“那你想吃什么,晚餐我们叫外卖,或者我做给你吃。”林浅道。
楚宁宴看向她的美眸,道:“我想吃你。”
“呵,你做梦的话,吃到的比较快!”林浅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打算继续回书
房去画图。
结果,男人突然追了上来,紧紧握住林浅的手腕,“林浅,我想跟你谈谈。”
“谈吧!来我书房。”林浅说着,想挣脱他的手,却挣不掉。
于是她挑眉看向楚宁宴,“你又怎么了?”
林浅觉得,他就是太闲了,应该让他早点儿重返工作岗位,忙起来了,就不会天天这么神经质似的了。
“林浅,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么?”楚宁宴静默了许久才问出口。
“来我书房,我告诉你。”说着,林浅拉着楚宁宴上了楼,来到了书房。
她把自己的人体工学椅让给了楚宁宴,自己则随意地坐在飘窗边,玩弄着窗帘上的纱。
“楚宁宴,你说你都快奔三的人了,怎么就天天一根筋似的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呢?这是十八九岁少男少女才会纠结的事情。我们早过了那
个单纯的年纪了。”
林浅看着楚宁宴,一脸无奈,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楚宁宴却执拗地道:“所以,错过了那个年纪就不配谈恋爱了是吧?”
“我不配!”林浅说着,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但你可以。”
“你怎么就不配了?”楚宁宴不解。
“你想听假话还是实话?”林浅不待他回答,就径自道:“假话就是,我离过婚,还带着孩子,整天鸡毛蒜皮琐碎的事情都忙不完,根本无暇想那些奢侈的事。”
楚宁宴觉得有意思。
“你就是这么拒绝姓路的?”
林浅白了他一眼,没被他牵着鼻子走,继续道:“实话就是,楚宁宴,我早已不会爱了。”
楚宁宴直接愣住了。
林浅的眼尾微微泛红,唇边却带着浅笑,“我的心已经死了
,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要怨就怨你和萧墨白吧!”
昨晚失眠,楚宁宴想了许许多多种答案,唯独没有这一种。
他忽然有种无力感,满身的力气,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使劲儿。
他起身,走到窗边,轻柔地抱住了林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个混蛋!”
林浅面无表情,没吭声。
“我以为你心里有别人,有些紧张,打扰到你了,抱歉。”楚宁宴懊悔地道。
“楚宁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路明深是个很知分寸的人。如今,我们就只是朋友,相处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尴尬。”
“那是因为,他很用心地经营着跟我之间的关系,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不同的阶段,他都很有分寸。”
楚宁宴双拳紧握。
路明深,真的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